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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段林白平靜地看著她，壓下心裡的情緒。
“無論他如何跟別人不一樣，死了就是死了，痛苦是不會減少的。”
林安然想起那段時間楚慕聲的身體狀況。
他一直都很虛弱，虛弱得彷彿風一吹就倒了。
就算有系統，他的痛苦也不會減少一分。
林安然身體輕輕一晃。
這時，許歲寧走了過來：“林白？你在這裡做什麼？”
許歲寧再次看到了林安然。
她皺了皺眉，走上前，輕輕摟住了段林白的手臂，目光略帶打量地看著林安然：“林白，你們認識？”
段林白搖頭：“不認識，不過她給我講了一個怪有趣的故事。”
許歲寧表情可愛：“什麼故事，我也想聽。”
段林白簡單複述了一遍。
他對這段往事已經釋懷了，他沒有任何的虧欠，所以說起來毫無壓力。
許歲寧一直皺著眉。
她最後很真誠地說：“那姑娘肯定不愛自己的丈夫，如果愛，不會在已經相處了十年之後還讓他去救所謂的白月光。”
“而且既然已經都結婚了，她的心裡就不應該還有白月光的位置，這對她的丈夫是很不公平的。”
“沒有人能忍受自己的另一半心裡藏著別人。”
許歲寧嘟了嘟嘴：“反正我無法接受。”
許歲寧用指尖戳了戳段林白的心口：“你呢？心裡也藏著別人嗎？”
段林白握住她的手，笑著搖頭：“沒有，只有歲歲。”
許歲寧開心地笑了。
他們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許歲寧最是瞭解段林白。
林安然看著兩人的模樣，身體狠狠顫了一下。
她幾乎可以斷定，段林白就是楚慕聲。
所以她看不得他們恩愛。
她跌跌撞撞地跑開，眼神慌張。
回到家，思顏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好像哭過了，眼眶紅紅的，哪怕在睡夢中也一直在叫著爸爸，爸爸。
林安然這段時間一直在找楚慕聲，沒有多關注過思顏。
這才發現她有些瘦了。
林安然摸上她有些憔悴的小臉，思顏睡的並不熟，很快就醒了，她睜開眼，近乎驚喜地叫：“是爸爸回來了嗎？”
可是在看到是林安然時，她頹喪地低下頭：“媽媽，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