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故園漫湧而出的情感顫音和詩性燭光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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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平軍散文詩集《心語風影》品讀探驪潘志遠
“中國詩文金點叢書”,線裝書局出版,三十二開本,五個印張,封面黑底白字:這是我收到陳平軍《心語風影》散文詩集的表層印象。薄薄一冊,拈在手中,算不得厚重,可一想到這是詩人十年(2005—2015)心血的結晶,這十五萬字立刻變得不一般起來。我和平軍先生沒有任何交往,此次他惠贈大著於我,完全是出於彼此對散文詩的愛好,是情趣相投而產生的交流。常言道,來而不往非禮也,可我沒有散文詩集回贈,只能走文字路線,憑藉對他散文詩文字的品讀探驪,說一說我不成熟的意見。
從快遞單上我得知陳平軍先生是陝西省安康市紫陽縣人。
紫陽何地?簡單百度之後,知其在陝西南部,漢江上游,大巴山南麓,因道教南派創始人張紫陽而得名,素有“硒谷之鄉”
“漢陽畫廊”“中國民間藝術之鄉”“民歌之鄉”等美譽。此地夏屬古梁州之域,春秋戰國屬巴楚,秦漢屬益州漢中,曹魏屬荊州,南北朝為安康,東晉為寧都,唐代為漢陰,五代為金州,北宋為利州路,明代為興安州,清代為興安府。一番梳理,心中便已瞭然:紫陽曆史淵源深厚,文風蔚然,人傑地靈。這便構建起我品讀此散文詩集的背景,壘築起我探驪的框架,冥思苦想,或不經意間遽然催生出我的心得和評論的脈絡。
一
故鄉、故土、故園、故居,倘若不咬文嚼字,應該屬於同一概念,指向一致,大同小異。若深究,故園相比於故鄉、故土、故居,顯然更有詩意。大量詩句可以為證:駱賓王《晚憩田家》有“唯有寒潭菊,獨似故園花”;李頻《春日旅舍》有“如何一別故園後,五度花開五處看”;韋應物《聞雁》有“故園渺何處,歸思方悠哉”;貫休《淮上逢故人》有“故園離亂後,十載始逢君”;魯迅《自題小像》有“風雨如磐暗故園”;毛澤東《到韶山》有“別夢依稀咒逝川,故園三十二年前”。
平軍先生一定是深愛故園,且頗得故園詩意之要旨,《心語風影》第一輯“紫陽”便是他故園的名稱。故園風物很多,詩人寫得最多的是白果村,篇目有《端坐在白果村底部的石磨》《白果村的夜晚》《再一次寫到白果村》《白果,白果》《有關白果村的姿勢》《有關白果村的家族史》。白果樹,又名銀杏、公孫樹,有活化石之稱。其樹幹高挺,樹齡漫長,果實不僅有食用、藥用價值,還兼有婚姻習俗及與愛情相關的傳說。常被詩人看作故園的象徵,或故園的另一重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