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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
叩。
叩叩。
寧靜的刑傢俬宅奇異地傳出類似敲木魚的聲音。
刑家不拜神佛也不誦經唸佛,更無和尚或尼姑借住,然而這樣的聲響又確確實實從宅院發出,詭異得很。
叩。花靜初的額敲在六角涼亭的木柱上。
叩叩。花靜初的額持續敲在六角涼亭的木柱上。
叩。那日,她的心為何如此脆弱不堪?
叩。那時,她的淚為何無法控管?
叩。那刻,她明明應該拭去淚水,佯裝所有的痛皆來自火星子的燙,但她為何做不到?
叩。那瞬間,將他身影望進眼的瞬間,她怎能撲進他懷中哭到不能自己?怎能哭得他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又怎能哭得他衣襟盡溼,不得不回房更衣?
叩叩。糟糕,糟糕!叩叩叩。完了,完了,完了!那一哭,哭得她堅強、精明、能幹、明事理、不吃醋的形象全毀。
她哭得像個受盡委曲的媳婦,像個夫君要納妾不要她了的棄婦,更像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糟糠之妻。
事實上,她什麼身分都還不是,卻已先下手為強,好似他做了什麼對不住她的事,一哭二鬧的。
明知這樣的自己很糟,但痛快哭過一場之後,心情竟然好上許多,連帶也突然想通了許多事。
男未婚,女未嫁。
八字都還沒一撇,她傷甚麼心啊?
就算他已娶妻,她也還可以當妾不是嗎?
她要的是他的心,是正室或妾這種名分她根本就不在乎。
她要的是他心裡有她,將她放在心裡頭最重要的位置上,無法割捨,無法遺忘痴戀糾纏。
所以,她現下滿心的懊惱全來自於——讓他見著了她最醜的模樣。
她最美的模樣都還未讓他見過,他卻已將她的醜態全看光了!只愛佔他便宜的慾女;裸男在前依舊面不改色、談笑自如的老鴇;生氣便不顧他疼痛,胡亂醫治他的密醫;道聽塗說便信以為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愛哭鬼。
叩叩叩。慘慘慘!叩叩叩。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叩……咦?敲在額上的感覺不同了,不是硬硬的、冰冰的,而是軟軟的、熱熱的……
“花主可是將頭當木魚在敲?”忍不住的刑觀影終於出房門檢視聲響來源,不料又讓他見著了這麼有趣的事。
他以為他已將她多樣的性格面貌悉數看盡,豈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