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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天色漸晚,我漫無目的地徘徊在公司樓下。
心中的迷茫如濃霧般籠罩。
何以桉的電話如約而至。
“杳杳,你在哪兒?我剛開完會,馬上去接你。”
幾米之外,熟悉的車忽然閃了閃車燈。
“何以桉,我看見你了。”
兩兩相望,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
對而凝視時,我看不到底。
“杳杳,冷不冷。”語氣連一絲異常都沒有。
他下意識想脫外套,卻摸了個空,只將我的手貼在他臉上,一個勁兒哈氣。
“你怎麼沒在辦公室等我。”
“外面冷,快上車。”
他替我開啟副駕駛的車門,我輕掃了一眼。
合同零零散散地落在後座。
一如往常他說開完會就來接我那樣,肉眼可見的匆忙和著急。
“杳杳。”
他頓了頓,面帶輕笑道:“你已經不年輕了。”
“雪地反寒,你要是生病了我哪有心思做別的事。”
“今天開會時他們都笑我是妻管嚴,我說那怎麼了,我有老婆我驕傲!”
在他要抱我的前一秒,我鑽進了車裡。
座位很不舒服,儘管我已經生完孩子,可坐進去還是有種要被壓到肚子的錯覺。
“你調過副駕駛了?”
何以桉呼吸驟然一滯:“沒有,怎麼可能呢杳杳,副駕駛我什麼時候給別人坐過?”
如果是往常,他說這句話,我是真的會信。
我曾親眼見他把心術不正的女員工從副駕駛拽出來,當場將對方開除。
可下一秒,我伸手調節座椅,摸到了車座底下掉落的糖紙,像是擺在明面上的挑釁。
近乎窒息的寂靜瀰漫。
我死死掐著手心,拼命壓下不成調的哭腔:“回家,我想小寶了。”
今天是我們的紀念日,也是小寶的百天。
我原本計劃好的吃飯,拍照,抓周,都被他突如其來的會議打亂。
看我情緒不高,他眼中滿是擔憂:“是爸又去鬧媽了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我一陣恍惚。
從我記事起,我爸就不停地往家裡帶別的女人。
我媽身體不好,害怕和他離婚後養不活我,便一直忍到了我上大學那天。
如今輪到我了,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