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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我不懂,到今日我才懂這句話中所包含的是多麼嚴肅莊重的承諾。
夜昭拿出一把染血的鑰匙,開啟了牢房門。
我從地上站起來,猛地撲過去緊緊抱住他,卻摸到了滿手溼黏。
我心下一沉,顫抖著問:“夜昭......你身上怎麼都是血?哪裡受傷了?”
他將下巴抵在我頭頂,隨意扔了手裡還在滴血的長劍,珍重無比地抱住我:“不要怕,是夜容、夜川還有......老皇帝的血。”
“南曦,我來接你回家了。”
要離開時,我還是沒有忘記將掉在地上的金簪撿起來。
等我們平安回到府中,我才知道,他在天牢的時候是騙我的。
害怕老皇帝或者夜容夜川趁我在牢裡對我做什麼,想盡快將我從天牢裡救出來,夜昭冒險將原本佈置妥當的謀局提前了整整一個月,其中難免疏漏。
他被狗急跳牆的夜川刺了兩劍,但仍強撐著受傷的身體去天牢接我回家。
慶幸那兩劍都沒有傷到要害。
駐紮在東南的鐵甲軍大部隊,年前就扮作商人,被安七分批帶入了京城。
他們與宮中安插的人裡應外合,很快就佔領了西陵皇宮中最關鍵的幾處位置,從而控制了整個皇宮。
“他臨死前,都還在罵我是亂臣賊子,說我的皇位來路不明,朝臣不會信服,我的皇位坐不安穩......”
夜昭靠在我肩上,偏著頭衝我笑,“可他不知道,朝中半數武將早已被我收歸麾下。而那些文臣,聽聞我要攻下楚國皇城,為西陵開疆拓土,便也不再開口反對。”
“皇位,本就應有能者居之,可惜他從來都不明白。”
這一瞬,他眼中波光瀲灩,分外明亮。
我小心謹慎地為他的傷口上藥,沉默半晌,才小聲道:“夜昭,你還是休了我吧。”
他目光流轉,落在我臉上,眼底情緒如古井般深邃:“理由?”
“我騙了你。”想到那日在除夕宮宴上發生的事,我仍然覺得心頭髮痛,“夜昭,我不是昭雲公主,只是個出身青樓的賤籍女子,你該娶一個配得上你如今身份的人。”
“......身份?”
他沉默片刻,嘲諷般地笑了一聲,聲音裡帶著說不出的冷意,“你倒說說,我如今是什麼身份?”
我敏銳地察覺到他生氣了。
但還是艱難開口道:“你馬上就是皇上了——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