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我親讓你覺得噁心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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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沁抬眸與他對視,劃開接聽,手機附耳,語氣是她打電話時一貫的溫和,“喂?媽。”
對面霍斯禮眸色微深,抬腳朝姜沁走近。
姜沁沒理會他,眼神放空盯著一處虛空,平靜語調繼續朝裡道,“有什麼事嗎?”
而聽見這句,霍斯禮就清楚了,電話那頭大概不是袁蓮清。
事實上也是,此刻與姜沁通話的人確實不是姜沁的婆婆,而是姜沁七歲那年改嫁他人生了個兒子,有了新丈夫新家庭的親媽王佩蘭。
都說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其實情況都一樣,有了後爸也會有後媽。
不過大概是因為她也是女孩子,所以她長大後,去想自己的生父生母,去想自己的原生家庭,又會覺得其實母親那時候或許也情有可原。
但,道理歸道理,那時候刀子確實是砸在了她身上,王佩蘭也確實是不負責地跑了。
就像那句話說的,幸運的童年治癒一生,不幸的童年需要一生去治癒,她便屬於後者。
童年時的那些悲慘遭遇,時至今日,她沒法忘記——
姜超,她那個家暴男父親,在他出車禍死前曾砍了她一刀,讓她流了好多血,而她的母親,也就是王佩蘭。
那時,她眼睜睜看著她流血,自己卻翻箱倒櫃找錢,和她說對不起,拿著錢跑了,把不停流著血絕望喊媽媽的她留在了那間陰暗的小房子裡。
那一天,四歲半的小姜沁在應該感受童年美好的日子,深深地以為自己活不到五歲了。
那種絕望的恐懼,直到今天,姜沁只要回想,就會毛骨悚然,眼神灰敗。
當然,這些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並且她大學畢業後,就把自己的戶口從那位家暴生父姜超那兒轉走,趕上應屆生落戶政策的優勢,將戶口落到南邊某個一線城市去了。
因而現在,她和王佩蘭,或者說和對方的新家庭,可以說是完全沒有關係。
如果非說有,那可能就是目前來說,她們之間,因為某些原因,仍舊還存在著的一點未被完全消磨掉的微弱的血脈親情吧。
只是大概現在,這點微弱的親情也要被消磨乾淨了。
“媽,你是在,逗我嗎?”
聽見那頭王佩蘭完全不要臉的獅子大開口,姜沁樂笑了,眼裡是一片灰濛濛的自嘲。
應該想到的,上回王佩蘭打來電話,就是委婉地向她借錢。
不過上回是一年前,那時候她和霍斯禮正感情好,她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