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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就在外面拖地，婆婆立刻穿上開衫，尷尬解釋：
“屋裡熱，我涼快涼快。”
他們很奇怪，似乎對我隱瞞什麼。
“你們怎麼穿成這樣，還在一個屋？”
周銘理直氣壯。
“穿哪樣？反正是我媽，我愛怎麼穿，就怎麼穿。”
“就是，房本是我兒子的名字，小銘想怎樣就怎樣，不穿你也管不著。”
“還不快去做年夜飯，成天干個活磨磨唧唧。”
下午四點半，我一個人在廚房忙活做飯、包餃子。
窗外陸陸續續放起了鞭炮。
周銘在外面看電視，吃糖、嗑瓜子。
不知去向的婆婆，應該是去接周銘的私生子。
之前每年，婆婆都騙我這是她朋友的孫子，還讓我給孩子壓歲錢。
我當時還納悶，5歲的孩子，為什麼見到我，那麼大敵意。
這次聰聰依舊對我橫眉冷對，也不叫人。
周銘卻說：“孩子還小，不愛說話。你快去拿壓歲錢。”
我從房間拿出紅包，婆婆一把搶走。
看到只有兩百時，婆婆拉下臉。
“你打發要飯的呢，至少給聰聰包五千。”
周銘也呵斥我，“還不快去拿！”
我佯裝唯唯諾諾。
“周銘每月的4000塊，一分沒給我，全家都指望我一個人的工資。加上年終獎，我這月就發了兩萬，給孩子5000紅包，下月咱們吃什麼？”
‘啪’一巴掌。
周銘打在我臉上。
我捂著臉，泫然欲滴。
周銘十分不悅，“陳櫻，我沒想到你是這麼物質的女人。”
“我的錢都用去還房貸、炒股，炒股雖然賠錢了，我的初衷，難道不是為了這個家嗎？”
“讓你給聰聰包5000塊，也是為了讓我媽在閨蜜那邊有面子，大過年的，你就為了這點錢堵心大家？”
5000塊錢，不是從他口袋出。
他當然能站在道德制高點，要求我滿足他的面子。
實則是幫他養私生子。
“好，我給。”
“別說五千，就是一萬，這面子我也要幫婆婆撐起來。”
周銘這才露出滿意的笑。
“這還差不多。”
婆婆抱著聰聰，笑得合不攏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