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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受朝廷百般苛責,不如明報實情,免得心力交瘁!”
“將軍!”張述抬起身,手按地面,幾欲懇求,“此時實言,恐為國之福,然卻非將軍之幸。臣願請命代將軍赴秦王殿前陳情。”
白起揮袖將他制止,目光森然,聲音平靜卻不容置喙:“本將之事,豈可假手他人!張述,你若真心為我,便勿再多言。既已身在局中,便只求盡人事,聽天命罷!”
張述聞言,只覺一陣冷意從腳底竄起,直達四肢百骸。他緊緊攥住拳頭,雙眸深處有怒火燃燒,卻無處可發。他深吸一口氣,再次低頭跪拜,緩緩道:“將軍意志已定,臣不敢再勸。但若事有不測,臣誓死相隨!”
白起目光柔和片刻,低聲道:“張述,你可曾知曉這句古語——‘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這便是我白起之命。今日請命不為他事,只為還軍中將士一份清明,留後世一份公道。至於我白起……”他頓了頓,微微一笑,眼中滿是蒼涼,“亦不過一兵罷了。”
當夜,奏摺送至咸陽。
秦王贏稷正立於大殿,身披寬大的玄色蟒袍,周身縈繞著冷冽的威嚴。昏黃的燈火映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陰沉。奏摺鋪展於案前,字字句句皆透著白起之意,卻未見任何妥協退讓之詞。
“白起,他竟敢如此言!”贏稷猛然一拍案,聲音似雷霆乍響,震得殿中眾臣皆不敢抬頭。
殿內一片死寂,唯有宮門外風吹銅鈴,發出清脆卻淒冷的叮噹聲。片刻後,贏稷冷笑一聲:“傳旨——命白起立刻再發攻勢!若再有推託,便以軍法論處!”
“喏!”侍從慌忙跪拜,接旨退下。
次日,旨意傳至軍中。
張述接過秦王詔書,手微微一顫。他抬眼望向白起,目中滿是隱忍與擔憂:“將軍,秦王旨意已下。若拒命,恐難自保。”
白起接過詔書,臉上不見一絲波瀾。他略略掃過上面的文字,旋即將詔書折起,隨手置於案上。他抬起頭,微微一笑:“張述,軍令既下,豈容違背?你莫要多慮,秦王乃明主,只是一時怒氣。待戰事稍緩,自會知曉真相。”
張述見白起如此從容,心中卻如雷鳴般震盪。他深知這道旨意意味著什麼,深知白起此時的心態已然無心抗爭。眼見將軍一生功業岌岌可危,他的心中充滿無力,卻無計可施。
帳中再度陷入沉寂,唯有白起淡淡說道:“張述,我知你心憂,但事已至此,唯聽天命。此生若有不測,你便當善自為之,莫要受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