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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道:“屬下有幸,隨將軍七載。”
“七載功業,換來朝廷刃襲。我白起戎馬一生,竟落此田地,笑話,笑話!”白起朗聲而笑,卻似長劍出鞘,鋒芒畢現,刺得張述心頭一痛。
“將軍!”張述跪地,語聲微顫,“國士蒙難,實非秦國幸事!然朝中權臣,心性各異,非智者可控。此事尚未究明,還請將軍三思,勿生偏激之念。”
白起微微回頭,眸中竟有深深倦意,嘆道:“張述,你天資聰穎,然心猶軟,非成大事者。你可知,我今尚餘何念?”
張述默然,不敢應答,心頭隱隱有不安之感。
午夜風起,捲動營帳簾幕,映得火影亂跳。白起負手立於帳中,身影偉岸,卻似融於無邊黑暗。張述退至帳外,凝視夜空,星河明滅間,他心中思緒萬千。
營外,軍卒低聲議論,張述隱約聽聞“詔獄”、“賜死”等字眼,心頭更沉。適才察看刺客遺物時,他發現一物——一枚以篆文書寫的“禁軍”腰牌,此物本屬近衛所屬,非白起之敵所能攜。此時,張述已然篤定朝中某人慾置白起於死地。
風吹帳幕,白起的聲音從內傳出,平靜卻帶著莫名的沉痛:“張述,來。”
張述推帳而入,只見白起端坐席上,案上擺一卷竹簡,上書白起親筆之兵書。白起將其推至張述面前,低聲道:“此為多年所得兵法要略,你我今日或已命懸一線。此卷你留之,或有一日能傳於後人。”
張述聞言,大驚,失聲道:“將軍何出此言?非天命難違,焉有必死之理?”
白起抬首,目光如炬,“張述,莫再自欺,秦廷已棄我,毋需粉飾。來日之事,盡在你等。若我死後,有負我者,你可……”話至此處,語聲忽然一頓,竟再未說下去。
張述急道:“將軍必不可輕言生死,秦國尚需您運籌帷幄,萬不可失大局!”
白起卻大笑,“國士為國盡忠,然此國非國士之國。爾等忠於朝廷,我卻忠於秦人,此不同爾。”語畢,端起案旁酒樽,一飲而盡,笑聲漸沉。
張述退出帳外,回眸望向白起的身影,心中如重石壓頂。他隱隱覺得,白起的求生之念,已然消散,而秦國的未來,似也蒙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霾。
翌日,營中山風凜冽,肅殺之氣瀰漫,猶如無形的寒刃刺入人心。張述立於營中,眼見眾軍低語,將士皆神情蕭索,目中無光,似將軍的憤恨已然化為無形的悲涼,侵襲每一人的心神。
這一夜,白起安然無恙,然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