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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我不答應你,是為了阻止你尋親?”
初妍心裡一咯噔,到底是懼他的,連忙搖頭:“沒有,我不敢這麼想。”
她不敢這麼想?她不敢這麼想才怪!宋熾覺得自己剛剛真是鬼迷了心竅,居然覺得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可憐,想要幫她。
他懶得再和她囉嗦,拔腿向外走去。
初妍暗自叫糟。宋熾很少生氣,但一旦生氣,後果十分嚴重。何況,確實是她誤解了他。
她顧不得多想,見他已經走到綠錦卷草紋夾棉門簾前,連忙追上去,喊道:“阿兄。”
宋熾的手已經搭上簾子,正要掀開。初妍一把抱住他的臂,放軟聲音,又喊了聲“阿兄”。
小姑娘的聲音軟糯,動作也是軟綿綿的。因向上攀住他的動作,袖口落下,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來,如兩段出水蓮藕,瑩白生輝。蔥根般的五指緊緊攥住他,過於用力,關節有些發白。
宋熾的眼前又浮現她剛剛坐在琴前,手按琴絃,雋永美好的模樣。
他的目光落到她面上,她雪白的小臉上滿是焦灼,桃花眼中水波盈盈,滿是羞愧:“對不起,我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君子嗎?宋熾移開目光:他從來不是君子。只是,他總是想起當初她中了曼陀羅的毒,將他錯認為兄長,望著他盈盈含淚、愛恨交織的模樣,叫他生起無限好奇:她的兄長究竟做了什麼,能叫她那樣難過,卻又忍不住心懷依戀?
他淡淡道:“放開,成何體統。”
初妍的臉上頓時火辣辣的:是她疏忽了。這一世,他已經不是她的兄長,有些動作她從前做慣,現在做卻是大大不妥。活該被他拿住錯處責備。
她抿了抿唇,慢慢鬆了手上的勁道,眼中漸漸酸澀。
宋熾收了臂。初妍輕輕吸了吸鼻子,退後一步,仰起頭,控制著情緒,竭力平靜地道:“抱歉,是我逾矩了。”
宋熾額角隱隱作痛:小姑娘真是太嬌了,一句重話都受不得。
他有些後悔,揉了揉額角,聲音溫和下來:“我不是責怪你。”
初妍已經冷靜下來,輕聲道:“是我做錯了。阿兄責備得對。”她伸手打起簾子,“阿兄還沒去娘那邊吧,娘該等急了。”
宋熾:“……”是他的錯覺嗎?小姑娘似乎主動為他們兩人間劃下了一道鴻溝。
宋熾很快發現自己不是錯覺。初妍待他變得客氣有禮起來,曾經隱約的親近都收了回去,言談交往,格外剋制而又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