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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君王。上輩子,就是他扶持誠王,把衛昀拉下了馬。而他登上相位的手段雖然不光明,也確確實實耗盡心血,一心為國。
他從來不是一個好人,卻能稱得上一個好官。
他似乎發現了她的恍惚,落於她發頂的手輕輕摩挲了下,忽地伸臂將她攬入懷中,緊緊貼著他,聲音溫和下來:“你放心。”
放心什麼?他沒有說,她卻懂了,身子慢慢軟了下來,伏在他懷中輕聲道:“我信你。”這世上,沒有誰比她更瞭解他,若有一人能推她入深淵,必是他;若有一人能救她於水火,也必然是他。
宋熾的眼睛亮了,什麼也沒說,收緊了雙臂。只有他才知道,能重獲她的信任有多不易:她一直在努力掙脫他們之間的羈絆,然而上蒼終究是厚待他的,將她再一次推到了他身邊。
屋外忽然傳來平安的通傳聲:“大人,侍郎老爺過來了。”話音方落,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傳來,宋思禮的聲音響起:“知寒。”
聲音戛然而止,宋思禮立在門口,震驚地看著屋裡靜靜相擁的兩人:“你們……”
宋熾神色微冷,直起身來,將初妍護在身後,回身看去。
宋思禮望著他們倆,面上滿是震驚和憤怒:“她怎麼會在這裡?”
宋熾神色淡淡:“她是我的未婚妻子,在這裡很奇怪嗎?”
宋思禮跌足道:“知寒,你把我和你說的話都當成耳邊風了嗎?你向來是個明白人,凡事拎得清,這次怎麼犯糊塗了?她是陛下要的人,你怎麼爭得過?”
見宋熾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他轉向初妍,痛心疾首地道:“姬姑娘,你昔日在宋家,我們也沒有薄待你。求你看在這點香火情上,發發慈悲,放過知寒,放過宋家吧。”
初妍沒有說話。
宋熾伸手握住她柔若無骨的玉手。
初妍臉上的緋紅慢慢褪去,抬眼望向宋思禮,神色驚詫:“宋侍郎此言差矣,我與知寒的婚事是太后娘娘做主,你要求,也該去求太后娘娘才對。”
宋思禮道:“姑娘是太后娘娘的義女,只要你願意求太后,又有皇上說項,太后娘娘自會收回成命。”
初妍正要說話,宋熾低頭,溫言對她道:“妍妍,你先去隔壁坐一會兒,我有話要單獨和叔父談。”
初妍目光與他一碰,沒有再說什麼,站起,走進了隔壁相鄰的內室。
因是臨時住所,內室佈置得極其簡單,一桌兩椅,一張不大的架子床。靠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