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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捐獻他們能捐的東西。”
“給你的咖啡里加點白蘭地?”
“不了,謝謝。”
“你不介意我們……”
“當然不。我喝了睡不著覺,不為別的原因。我早上六點鐘就得起床。”
“那到底是為什麼?”
“禱告,習慣了。”
亨利說:“我恐怕沒能做過多少禱告,從小時候起就沒有。我曾經為自己能進入校橄欖球隊的第二預備隊禱告過。”
“你進了嗎?”
“我進了第三預備隊。我那樣的禱告恐怕不太頂事吧,神父?”
“無論怎樣的禱告都比完全沒有要好。不管怎麼說,它是對天主權威的一種承認,我想它是一種崇拜。”從開始吃飯到現在,我還沒聽他講過這麼多話。
“我會覺得,”我說,“這更像是用手碰木頭【79】,或者走路時避免碰到人行道的邊沿。不管怎麼說,人在那個年齡是這樣的。”
“哦,這個嗎,”他說,“來點迷信我並不反對,它讓人想到這個世界並不是一切。”他雙眉緊蹙,目光順著鼻樑向下盯著我說,“這可以是智慧的開始。”
“你的教會肯定是喜歡大搞迷信的——聖亞努阿里烏斯【80】、流血的雕像、聖母幽靈等等。”
“我們努力整理這些東西。相信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不是更合情合理一點嗎?比起……”
門鈴響了起來。亨利說:“我讓保姆睡覺去了。對不起,神父,失陪一下。”
“我去吧。”我說。能躲開神父在場造成的那種壓抑氣氛我感到很高興。他早已把應對問題的答案背得滾瓜爛熟,不是專幹他這行的人別指望能抓到他的把柄。他就像個變戲法的,因為技術過於純熟,結果反而弄得大家覺得厭倦。我開啟前門,看到門口站著一個肥胖的女人,她身穿黑色衣服,手裡拿著一隻包裹。剛開始我以為她是我們的清潔工,直到她問我“您是本德里克斯先生嗎?”的時候,我才知道她不是。
“我是。”
“我得把這個交給您。”她邊說邊把包裹快速塞到我手裡,就好像裡面有什麼爆炸物似的。
“是誰送的?”
“帕基斯先生。”我把包裹翻過來,困惑地打量著它。我甚至想到:帕基斯可能把某件證據材料忘在什麼地方了,現在太晚了才把它交給我。我想忘掉帕基斯先生。
“您能給我打張收條嗎,先生?他要我把包裹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