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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長在夜半時分再次鑽進了獸圈,莽牛挺著碩大的奶頭等待著老族長的壓榨,再狠狠擠了一大碗獸奶後,莽牛照例用他那粗壯毛躁的尾巴抽在老人臉上。
獸奶煮熱後加上肉丁是小龍兒最好的吃食,奶娃端著奶盆大快朵頤,老人慈愛的看著那張稚嫩的臉。
“孩子,想去外面看看嘛。”
奶娃歪著頭想了想:“不出去了,我跟爺爺一輩子在一起。”
老族長的皺紋裡捲起了水珠:“孩子,你明天就出發吧,離開這裡,去金城郡,帶上皮猴,瘦猴,你們一路上有個照應……”
奶娃沒料到老族長突然讓他離開,不由得眼角泛起淚水,他撲進族長懷裡,嗚嗚哭了起來。
是的,儘管他才八歲,但他早就想離開,儘管村裡人千方百計的使他相信自己就是出生在村子裡,但從日常生活中,從無意聽到的話語裡,他已經知道了自己並不是出生在村子裡,有時候奶娃向老族長詢問自己父母在哪兒,老族長總會說:“不是都告訴你了嘛,你爹,也就是我兒子,在遠行狩獵時被妖獸所傷,因傷勢過重離世,你媽媽傷心過度,不久後也離世了。”
老族長陳述完這些過後,往往又會加上一句:“石猴的爹,就是你的爹,石猴的娘,就是你的娘,瘦猴的爹,也是你的爹再加上我這把老骨頭,你看,算起來,你比其他娃娃可幸福多了。”
老族長的話說得沒錯,全村的男人女人都將小龍兒視如己出,有好吃好喝的都緊著小龍兒優先,有次龍虎叔外出時偶然找到一顆蜜煉果,皮猴瘦猴他們都想吃,但龍虎叔說:“你們這兩個饞嘴娃娃,你們大了,要讓著小龍兒吃!”
對於村人無微不至的關懷,小龍兒非常感動,但是他現在還太小了,無法報答。
村人開始為幾個孩子準備遠行要用的東西,皮猴的母親給瘦猴的包袱裡塞滿了肉乾果脯,瘦猴的母親為孩子準備了香噴噴的烙餅,他們在給自己孩子準備的同時,也給小龍兒預備了一份。
清早,太陽初升,村人們早早集合到村口,三匹異常神駿的獨角獸停在場地上,馬鞍上都綁著幾個大包袱。
村長隆重的為三個孩子主持送別,他將火紅的硃砂塗抹在孩子們的臉上,那樣會帶給他們平安。
“記住,孩子們,到了16歲時記得回來參加洗禮,皮猴年紀最長,在路上你要好好看護兩個弟弟。”老族長渾濁的淚水在眼珠裡打轉。
這時,青雲雕幼鳥蹦蹦噠噠的跑過來,親暱的往小龍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