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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緊唇，強裝鎮定：
「父皇病重，也是出自你們之手？」
裴賀抬眼，眸中的笑意不達眼底，「不過是在他日常的飲食中加了一些東西。」
我壓下心底的恐懼，紅著眼警告他，「裴賀，弒君是死罪！」
裴賀毫不在意。
「沒有你，我才是真的要死了。」
「況且這南燕的君王，很快就不是他了。」
裴賀瘋了。
他命人把我關在了後院中便不再出現。
沒人對我用刑，甚至把我照顧得十分仔細。
可我任何訊息都遞不出去。
我便絕食逼裴賀現身。
結果沒等來裴賀，等來了宋婉清。
她臉色蒼白，整個人瘦弱無比。
不似我嫁入北拓前的模樣。
宋婉清坐在我對面。
「公主殿下，沒想到我們還能有再次見面的這天。」
我沒有心情與她敘舊，冷冷道：「裴賀呢？我要見他。」
提到裴賀，宋婉清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他不會見你的，所以便讓我來了。」
我顧不得其他，直奔主題，「你一定有辦法讓裴賀見我，畢竟他很愛你。」
宋婉清紅了眼，「愛？你信嗎？這是我和他成婚以來他第一次主動與我說話。」
「大婚那日他發現蓋頭下的人不是你，發了好大一通火。」
「他甚至懷疑是我為了正妻之位私自與你調換了身份，開始和我離心。他就像換了個人，再不似從前般待我。」
宋婉清自嘲一笑。
「他日日看著你的畫像出神，我不小心弄髒了一幅，他便大發雷霆，罰我跪了半宿。」
「我努力這麼久，本以為終於苦盡甘來，沒想到還是輸得一敗塗地。」
我煩躁地閉上眼睛，「我沒有心情聽你和裴賀之間的情情愛愛，你知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他現在犯的是誅九族的大罪。」
宋婉清像個活死人般開口，「為了你，他什麼都敢做。」
我根本不關心她在說什麼，瞅準機會拔下她頭上的簪子，抵在她蒼白的頸側。
「帶我出去，我只說一次。」
簪子刺破了面板，滲出血珠。
宋婉清卻不害怕，反而意味深長道：「你殺了我他也不會見你。」
「今夜過後，南燕就徹底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