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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現在的情況,讓小誠換個環境會比較好,比較麻煩的是,你是警察,你的日常生活很容易會刺激到他。”
林偉生扶了扶眼鏡,顯然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總不能為了保證有一個好的恢復壞境,叫人家父子分離,尤其是在失去母親和妻子後。
“我已經交辭呈了,以後小誠不會再接觸到這種事。”
“如果是這樣,最好不過了。”林偉生有些驚訝,但並未表現出來,畢竟何強一向給人一種工作狂的感覺。
何強又問了些事情,都是關於何家誠的,日常要注意什麼,吃不吃藥,什麼時候停藥,事無鉅細,記了一頁紙的注意事項才出門。
林偉生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見他走到門口蹲了下來,跟兒子說了什麼,小誠點點頭,臉上終於有了一點變化,是非常細微的變化。
何強緩緩起身,扶著兒子的肩膀向辦公室內的人微微點頭致謝,而後父子倆一起離開了。
純白色的房間只留出一道門縫,也許是覺得有些煩躁,林偉生拉開身後的窗戶,雖然也只是一條縫,但足夠讓沉悶的空氣流通起來。
座機的聲音不合時宜地響起,螢幕上閃爍著熟悉的號碼,是曾經很尊敬的那個人。
但眼下林偉生卻覺得自己做了一個不怎麼好的決定,他深知自己只會搞科研,不擅長談生意。
如果那個時候沒有走投無路下的毛遂自薦,也許現在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藥劑師,實習完就加入求職大軍,過上再普通不過的生活。
一切都太晚了。
“爸爸,媽媽去哪裡了?”
何強強裝鎮定,身體卻出賣了他,手心黏糊糊的,小心翼翼地握緊了稚嫩的手,事發到現在,這是何家誠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他蹲下身子,充滿憐愛地看著兒子,“媽媽,要回鄉下看親戚,過段時間才能回來,爸爸帶小誠去吃最喜歡的叉燒包好不好?”
溫婉如祖籍廣州,生在香港,父母因為生病相繼去世,家鄉早就沒有親人了,他們只在每年的夏天會去大澳的老房子看一看。
小小的人仰著腦袋,似乎還帶著迷茫,與其說是在思考,不如說是放空,過了一會兒,腦袋上下輕點,算是同意了。
父子倆走在燈火輝煌的碼頭,有關於母親的話題,伴著夜色濃郁的風消失在港灣的海浪聲中。
尖沙咀警署,後巷糖水鋪。
還沒到時間就打烊了,門外冷冷清清,門內倒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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