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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六年夏天我於哥倫比亞大學畢業。我向空服要了杯水喝,我的男友坐在旁邊,塞著耳機閉目養神,他今天一直都是好臉色,看來心情不錯,我知道他是因為兩人終於不用再分隔兩地。在這段感情上他表現的有些焦躁和過於緊張。想到自己,夏瑞總說我對感情太過乾淨利落,可事實上,我只是懂得什麼時候該進什麼時候該退。而那退的兩年,痛苦難過只有自己知道。
夏瑞跟我媽過來接機,我媽跟我男朋友已經正式見過一次。上次五一我放假回家就帶他過去了。我媽後來跟我說,小夥子什麼都好,就是話少了點。我說那是您的福氣。他跟我說話就從來不會少,基本上每次都是主動來找我不痛快。
說到夏瑞,至今還是一個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依然對言深有心,但我希望她不是,因為沈夏瑞永遠不會去傷害、破壞朋友的感情,所以這一份暗戀註定沒有結局。
至於殷殷,已經去了北方半年多。說真的,我真的不喜歡湯建宇這個人,他是真正的地痞流氓,膽子大,心狠,不能說無惡不做,但確實不是個君子,但連殷還是跟著他走了,我只求湯建宇在對殷殷時是個好人。
而賀天蓮回香港了。
曲算是終了,人也都散了,而結局不算太差,該滿意了,畢竟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莫珩拿下耳機,拍了拍我的臉,“在想什麼?”
我看著身邊的人,他其實是我們中最簡單幹脆的人,不像賀天蓮跟我心思九轉十八彎,也不像言深,暗藏虛榮心,對他有意的女人他從不拒絕,當然更不接受,只是心知肚明地看著,享受,而他把這一套用在沈夏瑞身上,讓我深惡痛絕。當然我男友的缺點也不見得少,脾氣不好又有些自虐,大概從小身體不好,沒多少朋友,才養成了這麼彆扭的性格。
“問你呢在想什麼?”
“我在想——”我拉住他的手親了下他手背,“莫珩,我挺愛你的。”
真的,我挺愛他的。如果再放手一次我知道那會比震斷自己的雙臂還要痛。
“突然說這個幹嗎?”他抽回手,面上無波,但我知道他開心得很。也許莫珩並不如我說的那樣是一個“簡單”的人,但是我能看穿他,那麼就夠了,至少我知道他愛我不會比我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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