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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碰到現在這種狀況也只能是徹底傻眼,時鐘如今被一萬個問號包圍,只能目送著任司徒把那小孩抱進開放式廚房,而那臭脾氣的小孩趴在任司徒的肩頭,還不忘眯著眼警告性地盯向時鍾,彷彿在說:你給我等著……
任司徒把尋尋抱到餐桌邊的椅子上,往他手裡塞了副練習筷:“你乖乖吃早飯。”
說完便要離開。哪曾料到尋尋轉眼就要從椅子上滑下去,重回客廳,幸好任司徒動作快,手臂一撈就把尋尋抱了回來,一把放回椅子上,按住他抗辯似的亂動著的肩頭,重申道:“乖!”
尋尋這才撇撇嘴,不甘地拿起練習筷猛戳面前餐盤中的煎雞蛋。
任司徒這才放心回到客廳——客廳裡等著她的,又何嘗不是一個大麻煩?任司徒儘量讓自己表情正常些,坐進了尋尋片刻前坐著的單人沙發中。
時鐘只覺得頭更疼了,除了把那個臭脾氣的小男孩和他曾見過的照片中的男孩對上號,除了想起自己是來上門尋父之外,他的思路依舊一片混沌,見任司徒走近、入座,他才斂回神智,扯了個適度的微笑:“早。”
任司徒愣了下,“……早。”
隨後便是相顧兩無言。時鐘想了想,覺得還是有必要為自己解釋一下,免得真被人當作一個破門而入的神經病,他扯了扯早已被睡皺的西裝領口,坐直了正色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爸昨晚失蹤了,我定位到他在這兒,才會貿然闖來。”
時鐘頓了頓,等待這個女人的反應,只見她略一沉眉像是在思考,短暫的停頓後才恍然大悟地抬起頭來回視時鐘:“秦先生是你爸爸?”
時鐘點點頭,這才繼續道:“可我當時喝得很醉,就只記得我按了門鈴……”
他說到這裡,對面這女人彷彿回想起了什麼令她難堪的事情,不由得眉心微微一蹙。這表情落在時鐘眼裡,頗為有趣,可當他要微眯起眼細究時,她已恢復了一貫的常態:“秦老先生確實來過我家,可他昨晚十點多就走了。”
任司徒邊說邊起身走向一旁的裝飾櫃,轉眼從櫃子上拿來一支手機還給時鐘:“只不過把這個落在了我家。”
時鐘這才把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低頭檢查手機。
手機被設定成了靜音,他隨意地翻了翻未接電話一欄,一溜下去全是:小徐、小徐、小徐、孫秘書、孫秘書、孫秘書、臭小子……
臭小子,想必指代的就是他了,時鐘收起手機,不知該怒該笑。
但現在似乎還有個更大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