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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難的盛嘉言下意識地抬手扯開領帶結,想要解開襯衫鈕釦,卻因為指尖無力,怎麼也辦不到。
時鐘就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不知怎麼腦中就冒出了很久前看的一則社會新聞,某個倒黴蛋被自己的嘔吐物卡死……
可下一秒社會新聞裡女主播有些沉重的表情就變成了任司徒拉著他,怕他把這姓盛的丟海里餵魚時緊張的眉眼。想到這兒時鐘便忍不住狠狠地一挫眉,三步上前,一把揪起盛嘉言的衣領,幫他把最上頭的兩粒紐扣解開。
卻不料這姓盛的竟得寸進尺,眼都不睜,張口便是:“水……”
時鐘猶豫了片刻,終歸還是轉頭離開準備去外頭給這姓盛的倒水,可還沒走出兩步就聽姓盛的喃喃道:“司徒……”
或許每次這姓盛的喝醉,都是任司徒照顧他,於是難受了、渴了之後便條件反射地喚她的名字?
“司徒”這兩字被喚得隱約情深,可對於本就已經怒火中燒的旁觀者來說,無異於火上添油,可時鐘並不急於澆滅自己的怒火抑或妒火,他把盛嘉言帶到了浴室,摁進浴缸裡。
他不是要水麼?花灑一開,讓他喝個夠。
盛嘉言終於被刺骨的冷水澆醒了,伸手去擋那花灑,卻是一番徒勞的掙扎——時鐘鐵腕一般死死扣著盛嘉言的後頸,直到盛嘉言渾身被淋了個透,時鐘才放開他。
盛嘉言抹一把臉上的水,反身坐在了地上,抬眼便對上了時鐘居高臨下的雙眸。
“怎麼是你?”盛嘉言語氣很淡。
時鐘沒有回答,盛嘉言也不期待他的答案,徑自背靠浴缸邊緣,曲起單膝,雙手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這一夜對盛嘉言來說太過混亂,他心底的最後那一點希冀,也在睜開眼後看到的是時鐘而非任司徒後,徹底化為灰燼。
時鐘直接扯下擱在毛巾架上的浴巾,隨手扔給盛嘉言,與平常命令孫秘書時一樣的口吻:“清醒了就給我起來。她肯定會不放心你、趕過來看看,是男人就別讓她看到你這麼窩囊的模樣。”
這一點上盛嘉言挺佩服時鐘——即便怒火中燒恨不得當場掐死他,卻依舊能把姿態擺得這麼高。
而自己——盛嘉言低頭瞅瞅自己身上溼透的襯衣——如今這幅狼狽模樣,確實是相形見絀了。
見姓盛的識相地拿起浴巾開始擦頭髮,時鐘一聲不吭地調頭走出浴室。他來到正對玄關的沙發上,坐下看手錶,如果那女人一小時後才出現,或者壓根就不出現,他就既往不咎,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