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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徒感覺到他的氣息在靠近——
他蹲下來了。
任司徒現在是更不能睜眼了,本能地屏住了呼吸,等著他把自己抱起。
期待中的場景卻沒有發生,他的氣息明明離她這麼近,卻沒有絲毫的身體接觸。任司徒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你什麼時候也學會裝睡這招了?”時鐘的聲音有些低沉,教人聽不出裡頭有多少諷刺的成分,又有多少試探的成分。任司徒的拳頭不由得捏得更緊,一來不相信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二來就是要跟他較勁似的,雙眼依舊不為所動地閉著。
他應該是站了起來,氣息很快遠離了她,繼而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任司徒聽得非常清楚——鑰匙轉了一圈,又一圈,緊接著是開門的聲音,最後是拔鑰匙的聲音。
接下來估計就是他走進屋、關上門的聲音了……
任司徒這回終於按捺不住,豁然睜開眼睛,拿起自己擱在地上的手機,“噌”地站了起來,幾乎是對著時鐘怒目而視——因為她根本就沒想到他真的會像現在這樣把她丟在門外。
之前越是被他捧在手心裡,如今就越是自尊心受挫。
時鐘卻連偏頭看她一眼都沒有,只是腳步稍稍地頓了頓,隨即便徑直走進屋,順手帶上門。急得任司徒趕緊伸手撐住門面。
說實話,面前這個周身散發出生人勿進氣場的男人,令任司徒倍感陌生,於是更加的不知如何應對,思來想去只能硬著頭皮問:“能不能請我進去坐坐?”
時鐘只是靜靜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而任司徒也是說完就後悔了。不對,她不應該這麼講。方才她在門外等他等得百無聊賴時,還和孫瑤通了電話——
她不該用疑問句請求他的,這樣他只要簡簡單單說一個“不”字就能輕易地拒絕掉。她應該按照孫瑤教她的那樣說——
“我的意思是……我沒帶錢包出來,你不讓我進去的話,我今晚只能露宿街頭了。”任司徒立刻改口道。
隨後就見時鐘沉眉了幾秒。
他終於把門拉開了。
任司徒默默地鬆了口氣,深怕他反悔似的,快步走進玄關。一來想找話題打破這該死的沉默,二來是真的有點好奇,邊換鞋邊問:“你怎麼知道我剛才是裝睡?”
以為他不會接腔的,哪曉得他真的肯回答:“你手機就放在你手邊,還是燙的,明明剛結束通話不久,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睡死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