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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起來的時候是這個樣子,嘴角、眼角、眉梢都盪漾著笑意,任司徒還在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這副對她來說有些陌生的樣子,時鐘已橫臂一抱將她抱上了桌子。
她坐上了桌子,彼此的視線也就此平視,任司徒看見他眼裡滿意的神情,更看見了他眼裡倒影著的、還有些措手不及的她自己——
“你不生氣了?”
“我一直都沒生氣啊,”他竟矢口否認他之前的那些舉動,“你就是那種算盤珠子、別人不撥你就不動的個性,如果我不這樣拉下臉來一步步逼著你往前走,你得到猴年馬月才能走出你的那個殼裡?”
任司徒已經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來了。
她掩不住驚訝地看他,鸚鵡學舌似的,忍不住加重語氣重問一遍:“你……沒生氣?!”
時鐘吻她的眼皮,逼她把那滿滿的詫異目光收回:“我是那麼小家子氣的男人麼?你願意承認你已經愛上我了,那麼你已經走出了一步,剩下的九十九步,我替你走完……”
說完,點在她眼皮上的吻漸漸下移,準備落在她的唇上。
任司徒忍不住偏頭躲了一下,她還有問題沒問完,不能就這麼被他糊弄過去:“那意思是……你一直在算計我?”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她留在盛嘉言家處理盛嘉言手上的傷口,而他憤然離去開始?
從珠寶店外的馬路上,他求婚未遂,直接把她丟在路邊,自己開車走了的那次開始?
從他在劍道館故意輸給蔣令晨,為盛嘉言爭取到了撤訴,她正為此愧疚萬分,而他只是絕望而沉靜地給了她歌goodbye`kiss開始?
還是他聽到他聽到孫瑤轉發給他的微信,而他不僅不回信,還直接跑來老家“療情傷”,愣是把她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那次開始?
這女人看向他,眼睛漸漸地眯了起來,一點一點釋放出危險的訊號,儼然即將擺出一副準備秋後算賬的架勢,時鐘覺得有必要徹底結束這個話題了:“我哪是在算計你?我明明是在愛你……”
大好時光怎能用來秋後算賬?應該把之前未完成的事做完……
這回任司徒躲也沒用了,他的手溫柔而不容回絕地托起了她的下顎,禁錮了她抬頭的角度,方便他採擷她的唇。
在他那刁鑽的吻即將順著她的脖頸滑落至她的胸前時,任司徒氣不過得捧起他的臉,不讓他得逞:“我能收回剛才那句話麼?”
“哪句?”時鐘猜到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