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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發冷。
父親跑了步回來,向我們招招手。
“我跟你父親,我們都老了。有時候看看你哥哥,真覺得這麼辛苦沒有任何價值。好在,”母親把手搭在我的脖子上,輕輕撫摸我的頭髮,“你是最乖的孩子,如果你也像家明那樣,那真是要了我們的命。
聽媽媽說,你也這麼大了,跟誰玩一玩都沒有關係,可不能出格啊。”
父親走過來,大口吃麵包,喝咖啡,又讓保姆端上來煎蛋、火腿和水果,看看我:“早上起來也不運動運動。”
誰說他老了?他向來強壯過我。
“我們局今天下午對領事司有籃球賽,比賽之前我不能傷到。”我說。
我的父母親,對於家明的問題難免生氣,不過,他們並沒有太過介懷,他們有鐵腕的能力,旺盛的精力,自信能妥善的解決問題。我覺得,即使我與家明站在一邊也不可能對抗這兩個人。
父親說:“我今天去看你打籃球啊。”
我逆光看他,高大的他擋住陽光,看不清表情。
<h4>程家陽</h4>
我週末見到菲,就覺得生活沒有那麼疲憊,仍然有足夠的溫暖得以繼續。
我把吳嘉儀的簽名給她,她很高興,一直問我那個明星究竟長得怎麼樣。我說,一般,其實啊,沒你漂亮。菲就更高興了,將吳的簽名小心的放在新買的一本《西方翻譯簡史》裡,我說,你還真是用功啊,打算考研究生?
覺得有意思就翻翻看這本書,還沒打算以後做什麼呢。她說,我啊,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我很少安排兩天以後的事情。
“為什麼?”我說,“你不知道未雨綢繆嗎?”
“那樣太累,再說,不下雨不就白操心了?”
我覺得她更多的時候像個倔強的小孩子,可有時候說些讓人品味的大道理。
“說得也對啊。”我說,“那咱們先點菜,把肚子餵飽。”
我們吃了飯,西餐,時間很長,菜一道一道的上,有足夠的工夫聊天。菲很喜歡聽我講當翻譯時工作中的事情,我搜腸刮肚的想把故事說得精彩,可是,我從小接觸這個行業已經太久,產生審美疲勞,自己都不知道哪裡十分有趣,後來只好打了岔,問她暑假裡帶的那個大團一路旅行的過程中有什麼意外。
她想一想,忽然就笑了:“在桂林,我讓一個大夫給搶白了。”
大夫總是喜歡搶白別人的。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