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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視線下移,落在寒酥溼了一大片的前襟。
“燙嗎?”他問。
“不,是溫水……”寒酥聲音輕輕的。
封岌不再言,卻未移開目光。
寒酥小心翼翼垂眸望向自己的前襟。冬日寒冷,穿得多,濺過來的水雖不少,卻並沒有溼透,倒也不顯露什麼。寒酥悄悄抬起眼睛瞧著封岌,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這樣看著她……
他不動,寒酥也不敢動,就這樣被逼在這裡僵持著,身後是發涼的牆壁,身前是連喘息也要輕緩的威壓。良久,寒酥輕輕咬了下唇,鼓起些勇氣來,誠懇道:“將軍,我……我別無他法……”
經歷時,寒酥已將自尊踩在了腳底。原以為一切都過去了,沒想到今日承擔,卻要將自尊踩得更碎。
她偏過臉,躲避封岌所帶給她的強大的窒感,卑微又儘量維持著最後的臉面:“還請將軍寬宥。”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蜷,指尖壓紅了手心。
封岌看向她轉到一旁的側臉,她臉頰蒼白,睫跟已經洇了一點溼。
封岌向後退了一步,寒酥的壓迫感立刻減輕了許多。她轉過臉來,望著封岌走到一旁的洗手架前淨手。
在泠泠水聲裡,寒酥忍不住去想他寬宥她了嗎?她心裡含著僥倖與期翼。
“那塊玉佩呢?”封岌拿起棉帕擦手。
寒酥臉頰忽地紅透,理應是她主動將東西歸還,而不是由他先開口要。她一邊在心裡責怪自己攢錢太慢,一邊急說:“後日拿來還給將軍!”
寒酥沒說因為錢還沒攢夠所以不能立刻送過來,一方面她實在難以啟齒,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擔心他只要那塊玉佩並不要她還錢。
她得還錢。
封岌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他知道那塊玉佩仍在她手中,畢竟他派人護送她時曾特別吩咐侍衛若見她典當了東西一律贖回。
可荷包裡錢太多,她沒用光,輪不到典當。
寒酥不說理由,封岌也不問。他將淨過手的棉帕放回去,轉身回到桌案後,繼續翻閱著兵書。
寒酥仍舊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在封岌的翻書聲中,寒酥終於開口:“將軍,那我告退了……”
封岌未抬頭,問:“你就這樣出去?”
寒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說她身上的衣裳溼了。她垂眸望著自己打溼的衣襟,知道這樣出去被府裡的下人瞧見了很不好。
她抬眸望了封岌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