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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岌放下手,又嘆了口氣。
寒酥正疑惑,忽聽他沉聲道:“寒酥,我有愧於你。”
“將軍為何這樣說?”寒酥愕然抬眸。隨著她微前傾的動作,擋在她身前的錦被向下滑落一些。
封岌不言,只將她滑落的錦被往上提了提。
指端擦過寒酥的肩,寒酥視線隨著他的手移走,她眨了下眼睛,隱約有了個猜測。
可這猜測有些唐突,若是猜錯了,就是自作多情,甚至恬不知恥。
她思慮再三,又斟酌了言語,才低柔開口:“將軍高山景行深仁厚澤,如圭如璋。來京路上得遇將軍救助,寒酥感激不盡。將軍於我而言,是恩人。”
寒酥輕咬唇微頓,藏起舊事重提的羞恥感,再繼續道:“後、後來我……我主動做的事情自然只需我自己來擔負。若給將軍帶來了困擾,那是我恩將仇報。今日又得將軍相幫仔細照料,是寒酥狹隘扭捏了。”
長夜寂寂,窗外的風雪也已經停了。
有時候一點恰到好處的懂事,往往能夠燎原。
而偏偏封岌總能一眼看透對方是奉承,還是真心。
他望著她,眸色深沉。
寒酥低下頭,眼中愁雲。彼時來京路上不知他是赫延王,才小丑作態。若知是他,她應當會直接懇求他相助。畢竟封岌在大荊元元之民心目中威望太盛。他是再生父母,他永遠被人敬仰信任。
寒酥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壞佛子修行的小人。
他為什麼不說話?寒酥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剛剛說了那些。是不是她太沒有分寸了?她向來自傲的冷靜,似乎在封岌面前總是沒了蹤影。
“睡吧。”封岌終於開口,“再不睡就要天亮了。”
寒酥低著頭也不看他,胡亂點點頭。她看見封岌的手伸了過來,在解她領口大氅的繫帶。
剛剛在溫泉池旁裹大氅時,她穿得匆忙,手上又疼著不能很好使力氣,就將這帶子打了個死結……
封岌扯了兩下也沒解開。
寒酥垂著眼,有些尷尬地望著他解帶的手。
封岌費了些時間才將寒酥打了死結的繫帶解開,大氅貼著寒酥的脊背滑落。封岌伸手去拽,發現被她壓住了些,便道:“抬一抬。”
抬什麼?
寒酥眼尾微赧,身子輕挪,讓壓在臀腿下的大氅被封岌扯走。她將自己裹在錦被裡,繭蟲般躺下。
封岌彎腰,幫她將被子掖好。
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