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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拿著寒酥喝過水的杯子,送到一旁的桌上。
寒酥的視線追隨著父親,看見父親略跛的腳。
又過去三日,寒酥勉強能開口說話了。
“父親……”她虛弱開口。
寒正卿正在整理桌上瓶瓶罐罐的藥,猛地聽見久違的這一聲喚,大難不死後的感慨一下子湧上心頭,也湧上眼眶。他在床邊坐下,緊緊握住女兒的手,滿眼的心疼:“你來這裡做什麼?父親既然活著,只要還有一口氣也會拼盡全力去找你們兩個,與你們團聚。何須用你千里迢迢跑到這地方?”
寒酥的眼淚一顆接著一顆掉下來,噙著心酸和各種委屈。她朝父親伸手。寒正卿立刻握住女兒的手,再將女兒用力抱在懷裡。
他已知曉女兒這一年的遭遇,鑽心的疼紮在他心口。他仍不忘用顫抖的手輕輕拍著女兒的肩膀安慰:“都過去了,別怕,都過去了……”
骨血相連,讓寒酥真切地感受到父親的痛。
原先寒酥啟程前想過千萬種重逢的情景,設想過要如何開口詢問父親為何和北齊人在一起。可是到了這一刻,她卻不想再問,也不用再問了。
又過幾日,寒酥身體又好了一些,可以勉強下床走動。她每日醒來的時間已越來越多,可以和父親說話許久。
不需要她問,寒正卿主動告訴了她這段時日他的遭遇。
他被要求去北齊軍營當使臣送信,他知曉汪文康懷著讓北齊人殺了他的心思。他沒有辦法不走這一趟,只好另想他法。居住在邊地,他早就學過北齊語言,他藉著三寸不爛之舌謀了一線生機,北齊人要他擔任翻譯中原地圖的任務。
他一邊勉強應對,一邊想對策逃走。後來雖然成功脫身,卻被打斷了腿,修養了很長一段時間。剛有起色時,他回家了一趟,知道家中變故,猜到女兒會去京城投奔她們的姨母,這又打算啟程去京城。
只是沒想到……
寒正卿嘆了口氣,道:“雪意,你再躺一會兒。我去看看燉的雞湯。你這身子啊,還需要好好補一補!”
寒酥微笑著點頭。
寒正卿出去沒多久,翠微從外面進來,端著一杯蜜糖溫水給寒酥潤喉。
翠微剛將水遞給寒酥,她偏過臉去一陣咳嗽。
寒酥蹙眉看她,關心地問:“還疼嗎?”
“已經好很多了。”翠微彎著眼睛笑。她被踹得那腳不輕,心口窩時常疼。她這傷除了人消瘦了些,從外面什麼都看不出來。她這傷也沒有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