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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澳門。
顧遠看了眼底牌,兩張A,便把十張籌碼推到紅色絲絨桌面上。
他下手那個想了想,棄了。再下一個翹著二郎腿坐在賭桌邊的是他弟弟顧洋,兩根手指捏了半天下巴,才一笑道:“跟!”說著隨手丟出籌碼。
VIP房內燈光曖昧,裝潢豪華。房門口站著一排身材火辣的女侍應,個個穿著迷你裙高跟鞋,恨不能把大腿平白拔高三寸;另外幾個小帥哥侍應生也清一色包臀牛仔褲,胸口打領結,恭恭敬敬地捧著酒盤站在賭桌邊。
顧洋下手那個娛樂公司老總看看手中的牌,嘆口氣扔了:“我不行,還是二少豪氣啊!”
顧洋眯起桃花眼一笑,只聽顧遠淡淡道:“他都沒籌碼了,今兒就是來給我送錢的。”
“話怎麼能這麼說呢大哥?搞得好像我知道你什麼牌一樣。”顧洋立刻拖長了音調反駁:“上一輪、上上輪不是河牌才決出勝負?我自己技不如人,大哥今天手氣旺,沒什麼好說的。”
“喲,真輸得心甘情願?”
“都是自家人,錢從我這兒到你那兒,也不過是左口袋去右口袋嘛!”
周圍一圈人都捧場大笑,其中顧洋尤其笑得暢快,而顧遠只索然無味地扯了扯嘴角。
顧洋是他同父異母的弟弟。
但這年頭只要不是從一個媽肚子裡出來的,那都是假的。
顧家如今在南方如日中天,財勢驚人,然而不論多麼繁花著錦烈火烹油,都掩蓋不了一個日漸加劇的隱患——掌權者顧名宗還沒老,兩個不同母的兒子卻都長大了。
顧遠前段時間抓到了顧洋的把柄,但牽一髮而動全身,現在還不到和弟弟撕破臉皮的時候,因此就擱置在手裡沒往下查。顧洋得知後非常識相的請了他哥幾次,變著法兒送錢、送車、送女人,顧遠一概坦然受之。
這次來澳門也是顧洋邀請的,明面上是請顧遠來他新收購的賭場酒店散心,實則就是來送錢,兩人都心知肚明。
三張公共牌發下來,梅花2、紅心4、方片A。顧遠懶得跟這便宜弟弟囉嗦,手上籌碼只留下最後五張,其他全一把推了出去。
此時桌面上還沒棄牌的只剩下兄弟倆,顧洋又看看底牌,為難道:“這不是逼著我全All嘛。”
“你All了也沒幾個錢,值當什麼。”
這倒確實,顧洋手上只剩最後十幾個籌碼了,All了都不夠贏下彩池的。顧洋揉了半天下巴,想了想說:“那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