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蔥蔥的百合和白玫瑰,花開時蔚為盛景。
某次因為外面颳風,方謹就把顧父推去花房裡喝下午茶,誰知顧父進去後突然就發了狂,從餐桌上抄起叉子手舞足蹈,混亂間還重重刺傷了方謹的手,保鏢狂奔過來才勉強拉開了他。
那一刺非常深,在虎口上留下了一道三四厘米長的血痕。方謹處理傷口時緊急把精神科醫師召來,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那個姓趙的醫生告訴他:顧父在柯家療養院的時候,經常被保鏢推去花房散步,但因為保鏢懶怠的關係,總是把他綁上束縛帶就丟在那裡,自己跑出去聊天抽菸。久而久之顧父對花房這種地方就產生了應激反應,在熟悉的場景下誘發了心理障礙,因此才會突然爆發。
方謹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顧父時,他確實被一個人丟在花房角落裡,周圍連個看護都沒有,不由微微黯然。
這個時候他的體質已經很不好了,手上傷口斷斷續續的感染,發炎,始終結不了痂。管家已經在顧家大宅裡工作了三十多年,和顧父年輕時頗有主僕情分,對舊主就有些感情偏向,因此很擔心方謹遷怒於神智無知的顧父;然而方謹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他讓人拆除了花房,然後再次去探望顧父。他仍然推著顧父去花園裡散步,唸書,喝下午茶;只是他受傷的手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
那天下午顧父坐在小圓桌前,一邊顫顫巍巍捏著銀茶匙,一邊不住地瞥他,滿茶匙紅糖都灑出了大半。方謹於是起身把他衣襬上的糖拍掉,突然只聽顧父含混不清問:“你……的手……”
方謹說:“我不小心切到了。”
顧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過了一會又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方謹動作一頓。
剎那間他意識到如果說自己姓方,保不準又會對顧父產生刺激,於是便略略做了保留,說:“我叫阿謹。”
顧父點點頭道:“顧謹。”
方謹不敢糾正,只笑了笑。誰知顧父喝完半杯奶茶後,突然又意猶未盡地開口道:“我們不能出來太晚,你媽媽會擔心的。你媽媽本來想要個女兒,不過她看到你,肯定也會很開心。你要好好聽她的話,要好好吃飯,不要鬧她……”
這話顛三倒四毫無邏輯,方謹皺起眉,片刻後突然意識到,顧父把他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兒子!
顧父有一部分思維停留在了二十多年前進產房的那一瞬間,他知道自己有個孩子,今年應該像方謹這麼大,所以他直接把這個兒子的角色套在方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