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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忍不住惡氣上湧,送了個白眼過去,就連鞋都不想等了,光著腳就往前走,又惹得一場熱鬧,被耿嬤嬤哭了一場,蔫頭蔫腦地蹲在路邊畫圈圈,好容易等到鞋子送來,強忍著疾步離開的強烈願望,硬撐著高昂起頭,傲慢地沿著石階不疾不徐地走了下去。
宇文初直到看不見明珠的背影才收回目光,叮囑道:“敬松,去查查之前和她說話頑笑的那個少年是誰。”
一個高大的男子往前一步行禮下去,低聲道:“回殿下的話,屬下識得那少年郎,那是玉皇觀主收養的孤兒半剪。說是從山腳下拾來的棄嬰,當成親骨肉一樣的愛惜著,不叫他出家做道士,也不輕易放他下山去,手把手地教其讀書識字,愛什麼就給什麼,人家背裡都說他是觀主的私生兒。”
“一剪相思半剪愁。”宇文初想了想,微笑著道:“你這樣一說,本王還真覺得這少年郎與觀主長得有些像。”
敬松跟著他笑了一回,道:“這少年郎膽大,竟敢與傅明珠如此調笑,怕是不知那丫頭的身份和惡名。”
惡名麼,世人傳言多不可全信。人家都說傅明珠目中無人,只肯與公主、郡主之流的貴人交往,其餘人等俱不放在眼裡,但她分明就對這什麼也不是的少年郎高看一眼,其間流露出的嬌憨可愛並不似作偽,哪裡又有半分架子可言?宇文初不以為然地道:“你去查查,傅明珠要悔婚可與這半剪有關。”
明珠昨夜沒睡好,回去後用過了早飯便靠在躺椅上,頭一點一點地打瞌睡。素蘭跪坐一旁,拿了香膏給她揉腳,小聲道:“姑娘做什麼對半剪那般客氣?山野里長大的小子不懂得規矩,不知尊卑上下,給人瞧去了要笑話的。”
明珠雖然知道素蘭是好意,卻也有些不耐煩,翻過身悶悶地道:“不要多問,我自有道理。”在今後的歲月裡,這少年將會大放異彩,成為天下最頂尖的能工巧匠。他製作出了許多驚世駭俗、威力無窮的武器,成為各路勢力競相爭奪的珍貴人才。這樣的人,若是把握住了便相當於利器在手,不要說只是以友論交,就是將他供起來她也樂意。
素蘭輕言細語的:“山上清苦,姑娘過得悶躁,婢子也是知道的,想尋個樂子也沒什麼,左右這山野裡沒什麼人知道。但若是半剪打賭贏了,您真的將他引回府裡去,只怕要引起軒然大波。您才剛鬧著要悔婚,接著就領了個非親非故的少年郎回去,對半剪並不是好事。那些人有氣不敢衝著您來,免不了會對著半剪髮作出來,若是因此害了他豈不是違背了姑娘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