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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自己就要無辜喪命,半剪掙扎著絕望地大叫起來:“你憑什麼殺我?你講理不講理?”
“他這樣的人生來就是天潢貴胄,何曾會和人講什麼理?”明珠被宇文佑推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幸而被素蘭扶住了,見宇文佑鐵了心要殺半剪,他武藝高強她是知道的,真要硬拼不知要死傷多少人,因此並不上前去阻擋,只在一旁涼涼地諷刺:“半剪你可憐,遇到了我,他惹不起我,惹不起傅氏,只好拿你這個手無寸鐵又無依靠的人開刀了。只有殺了你,他才覺得他的臉面能撐起來,才覺得他自己是個偉漢子大丈夫,所以他也是可笑可憐之人。”
宇文佑的劍已刺入半剪的皮肉,聽到這話就怎麼也不能再往下刺半分,彷彿殺死了半剪,他就真的成了傅明珠口裡那個可笑可憐之人。他的心病他自然知道,真正是個無所依靠,又招了太皇太后和傅氏的厭惡,不得不借著傅明珠的偏愛和婚事苟活下去的人。心氣越高就越在意別人的看法,刺殺半剪的當口,心裡更多的不是解氣,而是對自己的厭惡和不服氣。
明珠看得分明,笑得越發刻薄了幾分:“半剪你安心地去,我會給你造個大墓,上頭就寫著,你是為臨安王紓解洩憤光榮而死的,若是機會對了啊,我還求皇上賞你個封號,我瞅瞅,叫什麼合適……”
話未說完,宇文佑已然將劍收了回去,傲然冷對著她說道:“你也不必為他謀算,他還不值得汙了我的劍。我問你,他是誰?”
明珠不看宇文佑,俯身將半剪扶起來,親自替他整理衣衫,再拿帕子替他堵住傷處,吩咐素蘭:“把人扶下去,請個好大夫替他療傷。”
半剪是個得瑟的性子,見脫離了危險便“哎呦、哎呦”地叫喚起來,靠在素蘭身上一臉的委屈,簡直痛不欲生。
宇文佑冷笑:“我說了讓他走麼?”話音落下,自有他帶來的人上前將半剪攔住。
明珠抬起下巴,冷冷地看向傅府的護衛:“他若死在這裡,你們就都不要再混了。”
護衛頭子蔣鐸是她爹傅叢精挑細選的仔細穩重人,自然不能放任府裡的人和臨安王府的人真刀真槍地對上,當即示意手下上前護牢了明珠,再和宇文佑商量:“殿下乃是金貴之人,何必和這草根一樣的少年郎一般見識呢?”
在宇文佑眼裡,傅府的下人全都是奴顏媚骨的奸佞走狗,根本不配和他說話,只作沒聽見蔣鐸的話,咄咄逼人地看向明珠,聲音冷硬:“你不肯說?也行,你聽好了,只要我活一日,他便不能好過一日,你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