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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季安坐在車裡, 心情有些複雜。剛才的電話裡, 母親告訴她她剛從國外回來正在華都機場,想來看看她,希望她能過去接她。
這是始料未及的事,前段時間打電話給父親時確實被告知她和舅媽一起去了國外旅遊,可是沒想到她會在現在回來,並且降落在了華都。
她跟母親已經很久沒有聯絡了, 事實上自從她嫁入紀家, 她跟家中就已經很少聯絡, 他們很少打電話給她, 她也只是偶爾打電話回去,像是當初的事產生了隔閡,他們變得疏離又客氣。
而在這兩年間, 他們也從未來過華都。
父親是愧對於她,母親則是達成了心中所願也就罷了手。她說過:我知道紀家門第高, 所以你只要嫁過去就好了, 我們不會打擾你, 你也不用管我們,好好過好自己的就行了。
後來這兩年間, 她當真沒來找過她,甚至電話都沒打, 身邊的親戚想要找她也全被她攔下。
她滿足了自己的欲-望,便再無慾無求。
可是縱使這樣,那年的逼迫依然還是籠在她心頭的一層陰霾, 每每想起,都像噩夢一樣。
那一年,她不願嫁,母親歇斯底里,以死相逼。她站在陽臺上,說你要是不願意,我就跳下去。
她知道她的根源,出身在家境較好的家庭,從小心高氣傲,看中父親的才識後不顧家中的阻攔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她覺得父親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讓他們刮目相看的,事實上一開始的那幾年父親也確實做得不錯,端著鐵飯碗,所有人見著都要客客氣氣。只是好景不長,隨著時代的變遷,市場經濟時代到來,很多人都做著生意發了財,而父親依然待在原有的企業中,端著他的鐵飯碗,不上不下,不進不退。
看著身邊人的生活都超過了自己,母親的心理不平衡了,也攛掇著父親下海。只是父親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別人賺得盆滿缽盈,他卻只能維持著生計。最後無奈,只能重操舊業回到了原有的單位。
那兩年,母親整個人都變了,別人越來越好,她越來越壞,她便日日經受著折磨。偏偏,那個時候的社會風氣也有了變化,攀比炫耀之風開始露頭。家族中也不乏這樣的人,姑媽嫁了個好人家,夫家生意蒸蒸日上,她每每回來都要炫耀一番;身邊的小姐妹同樣如此,雖是無意,言語裡也全是刺激。
母親變得抑鬱,偏執,無力改變,便只能對她嚴格的要求起來,彷彿她身上得不到的她就寄希望於她能全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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