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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鷗外的出現,很容易就將鶴原日見的雛鳥情節系在了他的身上。
鶴原日見最害怕見到的夢魘,就是他的母親。母親坐在血泊裡望向他的眼神,是他最不願意回憶起來的事物。
每每噩夢驚起之後,他只會做一件事轉移注意力。那就是自殘。他的能力是在以目光所能及的最遠距離為半徑的圓形範圍內,所有事物都能分子重構。不僅是外物,同樣也包括自己。只要在自殘之後重構身體組織,根本就看不出有過傷痕。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連森鷗外也沒有意識到,鶴原日見已經處在了暴走的邊緣。
鶴原日見的第一次暴走是在某次任務當中,他的力量直接崩毀了一座廠區。廠區是一個新冒出來的敵對組織的據點,當天晚上整個廠區、連同裡面的活人全部灰飛煙滅,空蕩蕩的平地上只剩下了鶴原日見和港黑一方的人。
從那之後,“惡鬼”兇殘的名號像是一把利劍一樣,懸在了橫濱地下世界所有人的頭上。
沒人知道最後鶴原日見是如何收斂的,至於過後廠區原址上矗立起的一座鐵塔更是成了都市傳說。港口黑手黨的人也找不到他暴走的原因,倒是先代因為忌憚他的力量將他關進了禁閉室。
第二次暴走是在森鷗外成為首領,任命他作為幹部之後。他拆了整個拷問室,如果繼續暴走,整個港黑大樓可能都將不復存在。
起因說起來任性又好笑,是被拷問者的眼神。酷似他無數次夢魘裡的,母親的眼神。
“Mama?”鶴原日見恍惚了一下,又很快回過神來,嘴角的笑咧到了一個瘮人的弧度,“啊啊……不要對我露出那種眼神啊。要麼就徹徹底底、深入骨髓地恨我,要麼就不要看我,你這是什麼眼神啊?”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每次總是這樣!既然害怕我為什麼要生下我,為什麼要給予我虛假的愛意?我只是你的錯誤而已嗎?我只是——”
他的精神狀態明顯不對,察覺這一點的下屬當機立斷把資訊傳了出去。下一刻被拷問者的話就徹底引爆了他。
“你的確是不該留存於世的錯誤,港口黑手黨的惡鬼。”
森鷗外帶著為了以防萬一特意叫上的太宰治到場時,見到的就是連同眼白都在發紅的鶴原日見。他的眼睛裡正在往外流著鮮紅的眼淚。
“毀掉吧,毀掉吧,毀掉吧!都給我毀掉毀掉毀掉啊——”
原本被拷問的人已經不見了,地面上只有蔓延開一大灘的鮮血。下屬們見事不好已經迅速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