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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存在著,到底是擁有什麼意義呢?
在一切重歸虛無之時,難道虛無能夠記住人類嗎?
既然無法記住,那麼最後什麼痕跡都剩不下的人類,甚至星球、宇宙,有什麼存在著、或者存在過的意義嗎?
“我一直想問啊。既然「存在」沒有意義,那麼為什麼不乾脆毀滅呢?”鶴原日見的意識十分活躍,他想說的話透過電波轉化出來,“根本沒有意義的人類,絲毫沒有價值的人類。到底是為什麼還要這麼努力、這麼充滿虛假的期望地活著呢?”
“明明啊,連「存在」這個說法都像是一個虛假的笑話呢。”
橫濱的街頭,穿著白色蛋糕裙,腳上踩著紅色系帶小皮靴的幼女輕輕抬起了右手。一個金髮女人的身影由虛到實地出現在她的身側,緩緩牽住了她的手。
“我應該叫你什麼?海爾加小姐嗎?”愛洛走在前面,領著女人慢步向前行走。
女人沒有看她,卻認真回答了她的問題:“斯蒂芬妮,斯蒂芬妮夫人。”
“那是母親的名字吧,鶴原先生?”小女孩的皮靴發出輕快的腳步聲,“如果我和母親一同掉進水裡,你要先救哪一個呢?”
女人悶聲哼笑:“當然是母親啦。親愛的愛洛,你對自己的定位有什麼不得了的誤解嗎?”
“欸?好過分啊,明明是跟我一樣的東西吧,竟然更加重要嗎?”愛洛發出不可置信的感嘆。
“那麼我和費佳一同掉進水裡,愛洛要救誰呢?”鶴原日見頂著女性的外表,聲音也是成熟女性特有的柔媚,“只能救一個哦,救起來一個另外一個就會死的那種。”
愛洛停下了腳步,食指的指節抵著下巴,做出苦惱的表情:“這樣啊,那真的是好難抉擇呢——當然是救鶴原先生啊!”
“您看,就算在您心目中我並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我也還是堅定地選擇了您呢。”
“我是如此——如此地,深愛著您啊。”
進行著混亂後修復的街上,金髮的女人和黑髮的幼女牽著手相對而立。女人溫柔地露出了笑容,她像是勸哄自己的孩子一樣輕聲細語:“親愛的愛洛,愛洛醬啊。你知道如何能夠欺騙年幼無知時候的我嗎?”
“說——我愛你。”愛洛眯起眼睛,露出可愛的笑容。
“是啊,只要對我說我愛你,我就會輕易地交託出我所有的信任呢。”鶴原日見虛假的充滿溫情的眼神一直盯著面前的幼女,“你太瞭解我了,但你又不肯瞭解現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