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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商線路串到那邊去。哪怕這麼做。會使他主持的這些商鋪經歷一段較為漫長的虧損期,那他也要儘自己所能的讓那邊的物資流通活泛起來。
像這樣傻子的做法,目前恐怕也就只有他想象得出來,且真的認真考慮過實施行動。
即便像燕家這樣的大商賈,也不會允許可以預見的虧損發生,生意人似乎都有這種通病,錢賺得越多,錢袋子就束得越緊。
所以燕家即便再有奉獻精神,也絕不可能現在就將生意路線擴充套件到大青川流域,那裡的人不做生意。他們只會“搶”這一招。
站在書桌前的阮洛看了看鋪開在桌面上的畫軸。又抬頭看向此時也正向他看來但意思含蓄的南昭皇帝王熾,他已經感覺到了此事中存在明顯疑問。但又琢磨不透桌對面站立的那位帝王的籌謀,所以他只是目光定住。沒有說話。
王熾臉上的微笑還在,慢慢說道:“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燕家忽然新增這條商線,又為什麼我對這條商線能掌握得這麼清楚?”
阮洛忍不住道:“莫非是燕家遵循了您的意思?”他說這句話的語速極慢,因為就連他自己都有些難以置信這句話。
燕家在三州大地行商,雖然與王氏朝廷合作融洽,但燕家的根基畢竟還在小梁國。無論家族生意做到如何龐然的程度。分部的資產甚至已經逾過總部,但燕家的總賬目辦事處仍然紋絲不動的矗在小梁國境內。這說明了一個問題。表達了一種沉默但堅定的態度。
燕家也是誠心穩守小梁國,才會把自己的要害機構一直放在梁境——哪怕燕家一直不幹朝政。這麼做看起來有些故意之嫌。
然而一旦這種平衡有了傾斜,哪怕只是疑似傾斜,燕家對小梁國推心置腹的依賴。便很可能在瞬間顛覆成把自己的脖子緊挨在了至高皇權的刃口上。
小梁國雖然小,但在如今也已經成長為一個體系成熟的國家。你一天是這個國家的國民,便休得放肆。
即便燕家想要放肆,也應該先把退路準備好,先把自己的脖頸要害挪得離那刃口遠點,然後行動。這才符合常理。生意人怎麼就不會算利害關係呢?
難道是因為燕家決心將大旗倒向南昭。因為倚上大樹,才會在小梁國面前有恃無恐,這般囂張的明著幹?
不對啊,這明顯不符合燕家人辦事的脾氣,燕家總會的那些骨幹經歷了這麼多年風雨,可不是白活過來的。
阮洛此時心裡有著百般頭緒,並全都蒙上了一種質疑的色彩。而此時王熾的心情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