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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幸福——這句話他沒說出口,只是配合地笑了笑,就繼續彈下一首歌的前奏了。
往年忙到這種程度,他晚上通常就不回家了,會在公司頂樓的接待室湊合幾天,等巡演開始,就和團隊一起走。
但今年忙歸忙,他還是會抽空回去一趟,一方面是想回去陪陪餘煦,另一方面也是給自己充電——儘管也只能在家待幾個小時,天一亮又要出門。
餘煦心疼得要命,又沒什麼辦法,後來索性趁剛開學還不算忙,有空就會去他們公司陪他。
第一次去的時候他沒和餘昧打招呼,是用向蝶的門禁卡進的公司,上樓之後隔著玻璃門看到餘昧在排練,只看眉眼都看得出氣色不太好,似乎很累。
只有這樣親眼看到,他才能深刻體會到這份工作對餘昧的消耗。
在家休息的那段時間餘昧整個人狀態都很好,素顏都精緻得毫無破綻,現在眼下卻已經看得出淡淡的一層青,皺著眉唱歌的樣子脆弱得讓人心疼。
這還只是排練期,只是因為其他工作連軸轉了半個多月,而後面的巡演是從春天開到夏天,體力消耗大也就算了,以餘昧的性格還會休息不好,幾乎是靠對自己的高要求撐著。
而在他原本的計劃裡,這樣一場漫長折磨的盡頭,是一次舞臺事故,從兩米高的花車上墜落,生生把自己摔到骨折,甚至更嚴重,直到再也不能上臺。
餘煦站在排練室門口,看著玻璃牢籠裡那個單薄的側影,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能對自己那麼殘忍,卻又彷彿理所當然,只談論“這是一種最優解”。
以自我傷害為起點的方式,算什麼最優解。
餘昧不知道他來了,顯然也沒注意到,在裡面同許觀珏和幾個樂隊成員一起排練到中午,也不知道過了幾個小時——他就在門外站著等,聽隱隱約約傳出來的歌聲,時不時地嘆氣。
直到幾乎過了飯點,裡面的舞臺導演才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算是散場了。
餘昧又留下來和導演聊了幾句什麼,才開始收拾用過的吉他和琴——他的動作很慢,好像也不急著去吃飯,留到最後一個,面無表情地把吉他收回包裡,整個人看起來都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等到其他人都走完了,餘煦才走上前去,象徵性地敲了敲門。
餘昧還在整理琴譜,慢半拍地回過頭,就猛地怔在了原地,過了幾秒才回過神來:“阿勉……你怎麼過來了?”
“來監督你吃飯,”餘煦快步走到他面前,還是有點兒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