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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特出來指名道姓地罵。
“罵了很多髒話。”梁閣說。
罵得很髒,簡直把人祖宗十八代從墳裡掘出來潑糞罵。
而且罵得非常有韻律感,讓人看了她那些髒話都忍不住跟著在腦子裡念出來。
祝餘想了想,“你媽媽不是大學教授嗎?”
他倒不是覺得大學教授不能罵髒話,他就是想這件事鬧得那麼大,聊天記錄傳出去可能對他媽影響不太好。
“嗯。”梁閣沉著地點頭,“所以她拿我爸手機罵的。”
祝餘:“……”
梁閣他爸是部隊的。
“你別在附中唸了,附中根子都爛了,什麼狗家長,狗班主任,教得出什麼好東西!?”唐棠氣頭上還遷怒兒子,“我說你怎麼越看越不順眼了,我還以為是你越長越像梁譯元,原來是附中這個破學校,狗老師把你教歪了!”
越來越不順眼的梁閣沉默地坐在沙發上吃冰棒。
因為唐棠的怒火,他中考前都沒有再去學校了,“反正理科也不用學了,語文什麼的學也學不出什麼名堂,你就待家彈琵琶吧。”
梁閣不太喜歡琵琶,不是因為在大眾印象裡琵琶偏向女性樂器,是因為他媽少女時代暗戀的是他大伯。他大伯跟他爸是兩個極端,非常溫潤風雅,琵琶聲錚錚悅耳,是少女旖旎的夢,“我在臺下看他,就覺得這輩子都是他。”
她因此認定大帥哥就該彈琵琶。
更可怕的是,他爸那麼“不要臉”且善妒的人竟然從無異議。
當然這些他沒有跟祝餘說。
他確實是因為陳凇雪而沒有直升附中的高中部,卻絕不是因為陳凇雪來鹿鳴的。
原來是這樣。祝餘垂下眼,看著兩人前行的步伐,下意識調成一致,他清澈地笑起來,“幸好你來了鹿鳴。”
要不然,我就不能遇見你了。
晚自習前,祝餘又去了文學社,他最先去文學社只是新奇,漸漸地,又發現學長學姐都很好,而且像愛護小樹苗一樣愛護他。
他進去時學姐正在看下午的採訪影片,一把將他拉過去,“你好上鏡!臉小小的真好看!”又說,“你們班帥哥真多,一眼望過去,個個都適合早戀!”
被社長鎮壓後,苦逼兮兮地又開始找選題,她再次點進貼吧,驚愕道,“學校怎麼回事?這帖竟然還沒刪?這麼高的樓!”
祝餘本來沒有在意,直到學姐說,“這個不吃香菇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