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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的水跡。
遠處的巫者靜靜地注視著這一幕,他唇邊還帶著若隱若現的笑意,似乎早有所預料。在微不可查的一聲
輕嘆後,巫者忽然轉移了目光,轉而看向那個從進門開始,就一直停駐不前的人。
——亞澤。
這個渾身透著冷漠的安靜青年,從進門的那一刻起起,便與同伴的關注點完全不同。
他沒有去看巫者、也不曾關注那些坐在屋子裡的少女,他第一時間看向了牆壁。
——那裡原本應該佈滿他所畫下的塗鴉的地方,如今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變化足以使他在第一時間察覺到。
亞澤清楚自己在這裡留下過什麼——那在大多數人眼中看來,只是無數黑紅線條的交錯、凌亂的如同一個瘋子胡亂抹出來的塗鴉。從中欣賞不到任何美,只有混亂、空洞、透骨的冷。
可只有他和他的同伴知道,這便是對那一天的寫實記述,是對他們失卻信仰的那一日,最直觀的感觸的具現。
也因此,除了亞澤本人以外,所有人都會在進門時不自覺地無視這面牆壁,逃避這殘酷的自我折磨。
而如今,他的塗鴉不見了。
斷壁殘垣的塗鴉,眨眼變成了龐大瑰麗的古城。
它就那樣矗立在那裡,仍舊是記憶中最熟悉的模樣,巨大、壯麗、恢宏,沉默而威嚴,神聖而輝煌。
葉滄曾經跟馬尾少女解釋過蜃樓筆,可他沒有說明的一點是,蜃樓筆一旦被輸入了精神力,往後便一直
只有最初輸入精神力的那個人可以用。
簡而言之,每一支蜃樓筆的主人都是唯一的。
那麼,儲存在這裡的這支蜃樓筆最初屬於誰?那個唯一能夠使用它的人是誰?此時此刻、此處此地,誰時隔歲月,再度喚醒了它,於這面牆上留下了印記?
這個問題的答案,幾乎是唯一的。
亞澤面對著這面牆,從來冷漠的神情第一次出現了裂紋。
他幾乎快要站不穩,亦不敢回身,直到他聽見了背後的一聲跪地,聽見少年說出昔日他們通通說過的誓詞。
——[亞特蘭蒂斯王衛隊,向您效忠!]
這一刻,亞澤猛地攥緊了手,視線陡然模糊起來,雙眼被淡淡的霧氣充斥,搖晃起破碎的光。
隨後, 他終於緩緩轉過身,望向了那個記憶中最深刻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