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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處,紗布雪白,竟然沒有一絲血透出來。
他失望地閉上眼睛——明明下了最重的手,原以為血/流/幹了,自己就能死/了。
到底是被礙事的人發現了。
不過一次沒死成也沒關係,他雖然醒了,但還沒有醫生和護士反應過來。
他想像之前揭眼上的傷疤一樣揭開手腕處的紗布,試著抬了一下右手,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早被一圈柔軟的繩子固定在了病床上,繩子綁得一點也不緊,可他太過虛弱,竟然沒力氣掙開。
僅過了幾秒,醫生和護士就推門進來了。
肖乃嶼停了手上的動作,冷冷地問:“為什麼綁著我?”
主治醫生說:“肖先生,你別緊張,我們只是怕你再做出傷害自己的行為。”
Omega似乎很不解,語調冷淡極了:“我傷害的是我自己的生命,關你們什麼事?”
“肖先生,你不能有這種想法,自己的生命最應該愛惜。”
“爛命一條,我早該死了。”
“四歲那年,我就該被凍死在雪地裡。”
肖乃嶼扯著嘴角笑得慘淡:“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的命太硬了,怎麼都死不了...不,也不是死不了,這回,是有人代我去死了,我的寶寶,一個人走得孤孤單單,我想去陪他而已,你們為什麼要阻撓?!”
醫生對肖乃嶼的瞭解源自於近期傳得沸沸揚揚的醜聞,他只能勸一句:“還有很多人沒有放棄你,那位傅先生,一直守在外面。是他發現你割/腕,我們才得以及時施救。”
“他人呢?”
“他怕你受刺激,不敢進來。”
“是嘛,那麻煩醫生讓他滾遠一點,我看到這個人就犯惡心。”Omega眸中無光地看著醫院雪白的天花板:“你要知道,如果我真的想死,兩根繩子可捆不住我。”
主治醫師當下覺得他最需要的是心理醫生。
五日後,肖乃嶼轉入了普通病房,他身上各種傷都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有左手還使不上力氣。
醫生沒再綁著他,只派了一位護士在病房裡24小時看顧,防止他再做出自/殘的舉動。
傅堯諍請來的心理專家鄭醫生在這一天趕到了醫院。
在鄭醫生進病房之前,傅堯諍小聲詢問自己可不可以陪同。鄭醫生已經瞭解了肖乃嶼的病徵,也大致有了判斷,這個要求他就沒同意,並且直白地與傅總說,如果他跟著進去,只會影響自己和病人的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