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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葵花,是個天高雲淡的上午,然而兩人卻不得不無功而返——那塊地是楊剪自己動手整理出來的,據說橫在半山腰,就在別人家的橙樹林旁邊,與山腳下的鄉村靠一條只夠皮卡車單行的小路連通。平時走起來雖然崎嶇,但也算得上方便。結果這回剛爬過了小一半就碰上了路障,“前方山體坍塌,禁止通行。”路中央豎著這樣紅底白字的牌子。
不用想也知道,這路大概是前些天被暴雨沖垮了,然而兩人還不甘心,非要繞過那字牌,還想再往上一點。沿路的泥濘越來越重,好不容易走近一瞧,大塊的土石從山側剝落,混著樹根和斷木堆積,最矮處也有兩三米高,已經把整條路堵死了。
“要不試試從下面走?”李白指向原本山路的另一側,那裡還有些完好的林木,樹冠伸到路面的高度,沿順樹幹爬下去的話,或許還能踩上實地,把路走通,“還可以直接爬過去,不就是個坡,爬過去就好了!”他擼起褲腿,對那些堆壘起來的紅土躍躍欲試。
楊剪卻轉身就走。
“你會陷進去,”他說,“或者被滑下來的石頭推到山底下。”
回去的路上他還跟李白講了幾個故事,說這邊山大土松,坡度落差大,每年雨季都要吃幾個人,尤其每場大雨過後,你不知道踩上哪塊土地會塌,碰到哪塊石頭會牽一髮而動全身,越野車小麵包失蹤的情況同樣屢見不鮮。
說這麼多,也不知是真是假,至少把李白震懾住了。乖乖地挨在楊剪身側,他沿著來時的腳印,一步也不敢亂踩,生怕碰上“陷阱”,把楊剪也給兜進去。
只是忍不住小聲地問:“那葵花田是不是也都毀了?”
“可能吧。”楊剪心不在焉。
“好可惜……說不定花兒都被打掉了,”李白指向老天,“天天下雨,煩不煩啊。”
楊剪卻眯起雙眼,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
好像栽花本就是無心,他顯然也不是非要看到向日葵開的那個人。
申請的離校日期是八月二十一號,楊剪還要多留這麼幾天,是因為學校裡還有些沒來得及收尾的事。跟新來的韓老師交接教學內容是一方面,接學生回校則佔了工作量更大的一頭。年輕老師兵分兩路,徐荔領著小韓徒步接近的,楊剪開著借來的皮卡上山過橋,去接遠的。
這些路他早已爛熟於心,每條分叉後面有幾個新生和幾個老生在等著自己去找,心裡也都有準。他還帶了個掛件,等身的,不怎麼吵人,有時坐在他的副駕駛上打瞌睡,有時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