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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實嗎?”李白把垃圾倒掉,又站回他面前問,“會不會哪天又塌下來啊。”
“不會,雙層高強度玻璃,冰雹都能擋住,除非下隕石。理論上的風險是時間長了有可能漏水,”楊剪靠上身後的床墊,“誰知道這房子過幾年拆不拆,等漏了再說吧。”
李白笑了,楊剪看得還挺開,他反觀自己,忽然覺得的確也沒什麼好憂心忡忡的了。如果再下一場雪,他還能看到被壓在最底下的白色,透過很淡的陽光,就像身處冰凍湖底一樣。他挨著楊剪,在床沿坐下,道:“你買這些花了多少錢?”
楊剪揚起臉來,認真道:“還有人工費呢?”
差一點他就要枕到李白手上了,或是靠上他的膝蓋和大腿,李白垂著眼,脖子傻傻地僵住,連他內眼角的紅血絲都能看得清楚,提起口氣道:“那一共,一共要多少嘛。”
“哈哈,”楊剪卻突然站了起來,絲毫不見方才疲態,他用那支沒夾過煙的手揉了揉李白的腦袋,“等你找到工作再說吧。”
“明天算你欠錢第一天,沒有利息,不過你得聽我話。早上幫我把車和東西還回去,地址我已經寫紙條壓在電鑽下面了,”說著,楊剪就走到了門前,“我先回家了,你收拾好要帶的再過來吧。”
握上門把,才發現門推不開。
他回頭看著李白。
“……我剛才倒完垃圾回來習慣性鎖了,”李白捏緊外套口袋裡的鑰匙,膝蓋蓄力,卻站不起來,“這個門擰的那個鎖是壞的,只能用有鑰匙眼的那個。”
楊剪沒搭腔,在門框上摁滅菸頭,看那意思,他是在等李白過來開門。
“你要不今晚別回去了?趕末班車還要跑,你怕擠我睡地上也可以。”李白又道,問得有些急切,“明天我們一塊還車,再一塊過去好不好。”
“為什麼?”楊剪笑了,“你不想一個人睡?”
“不是!”李白立刻道,他的臉很熱,知道自己已經把臉憋紅了,望著楊剪,他也知道那人在等他說出個所以然,但他就是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他也搞不懂自己,他又處於那種無法控制行為的狀態中了,只是不斷地、不斷地在想,只要我把這個鑰匙拿好,這個人就不會走開。就能陪著我。
“快點,欠錢期間要聽話。”楊剪敲敲門板。
“不是從明天開始嗎?”李白眼巴巴道,和他彆著力氣似的,就是不動。
楊剪又等了他半分鐘,也不見生氣,只是“嘖”了一聲,拉開旁邊的推拉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