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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頭四個字是“徐老師好”。
李白鬆了口氣。北大物院01屆的輔導員姓徐,這他記得很清楚。
他拉著楊剪一直走到路口,等紅綠燈的當兒,楊剪就把手機收回了兜裡,嘆著氣說自己請假失敗晚上還要回學校報到。同時他低頭看著李白,四目相對,有些薄薄笑意,等到綠燈亮了,李白才反應過來,鬆開他的手臂,又往邊上挪了挪,兩個人離得遠遠地走。
“你嚼什麼呢?”楊剪問他。
“泡泡糖,但我吹不出泡。”李白老實回答。
“別噎著就行。”楊剪眯了眯眼,“頭髮剪短了?”
“嗯,前天自己弄的,北京最近熱瘋了,又不像上海天天下雨。”李白匆匆往楊剪手裡塞了粒比巴卜,這回是葡萄味,“你會吹嗎?”
“上海下雨你都知道。”楊剪只是把糖接了過去,隨意揣進裝手機的那個口袋。
“我可以看天氣預報嘛,每天快到八點就蹭店裡的電視機。”斑馬線走到盡頭,李白眨了眨眼,“哥,你居然才走了十天,我怎麼覺得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那麼多事。”
“比如?”
楊剪這麼一問,李白又忽然答不出來。其實他只是想表達一下,你走了很久。
“比如我腳踏車壞了,”他悶聲道,“但我按你上次教的那樣,把它修得又能騎了。”
“恭喜出師。”
“比如羅平安他們來店裡找我,說準備跟什麼人在簋街那邊幹架,想讓你過去搭把手但你人沒影了,”李白的聲音輕快了些,“我說你出去比賽了,要拿大獎上報紙的,他們喝著我店裡的茶說你是王八。”
楊剪笑出了聲:“喲,幫我罵回去了沒?”
“我說他們是王八蛋,還有王八羔子!不然怎麼找王八幫他們打架呢?跟找爸爸哭自己捱了欺負似的,”李白也笑了,“羅平安氣得臉都歪了,說我沒眼力見兒不知道好賴話,但我們店邊上就是派出所,我只要一叫,警察叔叔散著步就能來,他們朝我那個吹鬍子瞪眼啊,然後一股就腦跑了,跑之前跟我說,‘小兔崽子你等著你哥回來教訓你!’承認自己是烏龜後代,又說別人是兔子,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我要是羅平安,我得吐血三升。”
“但你是楊剪,你要教訓我嗎?”李白歪著頭問。
“我看看,”楊剪冷不防握住李白的後頸,提小動物似的,不輕不重掐了一把,“行了。”
“這是教訓?”李白支稜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