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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牛仔褲上壓平,箱中堆積的物平面已經低了好幾寸,就算放下那條厚棉被也能拉上拉鍊了。
“怎麼樣?”他扶著後腰朝楊剪眨眼,得意揚揚。
楊剪給他鼓了幾聲掌,接著就跑陽臺上不知道搗鼓什麼去了,李白剛想跟過去,就聽身後有人叫,是楊剪對床的那個室友,居然還管他叫“同學”,說自己塞不動了,問他能不能也幫自己收拾一下。
“行吧我試試,”李白看看那堆狼藉,又看了看身後濛霧的窗,天已經黑了,楊剪的影子透不進來,“十塊錢一次。”
那位戴眼鏡的板寸男一愣,又好氣又好笑似的衝李白搖頭擺手,而李白只是疑惑不解地瞧了他兩眼,原地蹲下,用袖子擦擦楊剪箱子上的灰塵,又試著去挪,只能推拉,提是提不動的。這時身前有了動靜,是楊剪從陽臺上回來,手裡還拎了一個和行李箱差不多大小的鳥籠。
籠子裡是隻貓頭鷹,灰色摻黑的羽毛,銅幣似的黃眼睛,鋒利的爪鉤緊包橫欄,身形倒是嬌小,腦袋還不比人的拳頭大。
“上個月撿的,摔在空調外機上,”楊剪說道,“翅膀傷還沒好。”
“它好漂亮。”李白看得入迷,先前他只在科普畫報上看過這種動物,總覺得冷森森的,很狡猾,沒想到實物這麼圓潤,臉像小貓一樣。
“拿著吧。”楊剪嘴角掛起點笑,把籠子交給李白拎,左手提上那隻塞滿石頭似的箱子,穿過地上雜物擺出的迷魂陣。據他所說自家租的房子離學校不遠,兩人一鳥從西南門出去,繞過暢春園,步行了大約二十分鐘,到了一片老式家屬區牆外。
那隻貓頭鷹不停地撲騰,籠子也被風吹得飄搖,李白乾脆託著籠底把它抱在懷裡,有點看不見前路,楊剪擋了他一下,他才沒被入口的階梯絆倒。
他們在停車棚邊上的小超市裡買了點吃的。李白在擺得緊湊的貨架間擠來擠去,挑了一隻冷凍三黃雞,一包乾香菇,剩到最後的兩個土豆和一隻青椒,上次在北大食堂蹭了頓飯,這次他準備請回來,楊剪則拿了一瓶燕京純生,一瓶百事可樂。
結賬結了三十二塊九毛錢,李白正在自己的錢包裡掏鋼鏰,卻見楊剪忽然把他放在櫃檯上的三張十塊抽出一張,換了張自己的。
“啊?”李白把九個硬幣塞給老闆。
“十塊錢一次。”楊剪拎著肉菜走人了。
楊家住在頂層,要爬九層樓,一大堆東西兩人運了兩趟。門口沒有貼春聯,也沒有福字,房子就是簡單的兩室一廳,乍一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