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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公,汝臉怎麼了?”
太守府門口等候多時鈴蘭一見蔡吉臉上那醒目紅印就忍不住驚呼了起來。不過蔡吉本人倒是不以為然地摸了摸臉頰隨口說道:“先前車上打個了個瞌睡不小心撞。”
“啊呀,敷一下。萬一腫起來可就遭了。”鈴蘭一聽是撞急得一把拉起蔡吉就要往後院拽,生怕就此她那粉嫩臉蛋上留下淤青。
“不多時自己會褪下去,哪兒有那麼嚴重。”蔡吉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跟著又將身後罪魁禍首介紹給鈴蘭道:“鈴蘭,這是吾收婢女令狐九,小子阿九,乃水軍司馬管承之妹。不若就同汝同住一舍吧。”
“喏。”鈴蘭聽蔡吉這麼一說當即心領神會地俯身應道。跟著又向阿九自我介紹說:“奴婢鈴蘭。乃府君貼身婢女。”
令狐九聽蔡吉安排她同婢女住一起,心頭大石算是稍稍落了地。卻見她帶著一臉無辜純真表情對著鈴蘭施禮道:“小女令狐九,姐姐叫我阿九就成。”
鈴蘭見令狐九一副天真爛漫模樣,便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回頭向蔡吉稟報道:“小主公,張大哥領著一干飢兒正後院等您。”
“走,去看看。”蔡吉一聽張清把人招來了,立馬帶著鈴蘭與阿九趕到了後院。
一進門,蔡吉就見院子裡站著三四十個衣衫襤褸、枯瘦如干柴一般孩童。粗略一掃幾乎都是男孩。少數幾個女孩也只是躲角落裡,顫顫巍巍地同其他男孩一起偷偷打量,眼前這三個衣著光鮮同齡人。一旁張清見蔡吉回來了,便步上前施禮道:“稟小主公,此番購得僕童,男二十八人,女十人,共三十八人。其長者十二歲,幼者五歲。”
“營中就剩這點幼童?”蔡吉側頭問道。顯然眼前這群孩子身體素質和數量都沒達到她之前預期。當然從這批孩子男多女少、男長女幼,可以看出張清挑選孩童時還是頗為用心。須知這個時代十歲出頭男孩只要訓練個三四年便能成為上陣打仗青壯。而民間女童十二三歲亦可談婚論嫁。張清挑選十歲以下女童顯然是為日後調教留餘地。
張清聽蔡吉這麼一問,不由有些無奈地嘆息道:“不瞞小主公,眼下營中饑民已所剩無幾。幼小嬰孩早已餓死。稍長一些孩童則被城中富戶買去為奴。這些個孩童都是不大不小無人收留。”
蔡吉聽罷張清如此一番解釋,這才意識到原來不是張清故意挑人。而是她揀了漏。這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