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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已經有所猜測,但真的坐實了,我還是感到一陣心驚。
“一開始,我只是想讓他以我為榮。他總是說,我想做的話什麼都能做到。”米博士的身旁,白色的地板流沙一樣拱起,堆成一座獎盃的形狀,“但慢慢的,對他的思念與日俱增。想見他,哪怕一眼就好……”
流沙繼續拱起,凝成一具粗糙的人形,抱著獎盃,跪在地上。雖然沒有五官,但身上的每一粒砂彷彿都在訴說“他”的痛苦。
我很確信,“他”在哀嚎。
“見到了,又會想……要是我們幸福地度過一生會是什麼樣的呢?”
跪在地上的人形坍塌了,不知大小的純白色房間裡,一具具擁抱在一起的人形流沙從地底冒出來,很快充斥了整個空間。
我被這數量嚇到了,不由自主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不斷遊走在各個平行世界,促成‘米夏’與‘賀南鳶’在一起的可能性。有的世界成功了,有的世界沒有。成功的世界我會看著他們,一直到他們壽終正寢。”米博士輕輕嘆息著,“那真是非常美好的一生。”
“你這樣多少年了?”我問。
在我的想象中,百來年都算了不起了,可米博士聞言卻用一種平靜地語氣道:“蟲洞中沒有時間的概念。但我待過的平行世界,可能已經有上千個了。”
我瞪大眼,就算一個世界平均待一年,那不是也要有一千年了?
“不過,你所在的世界應該是我凝視的最後一個世界了,我的意識快要消散了。”米博士說著,周圍所有的流沙在一瞬間都消失了,連我們頭頂的投影都不見了,整個純白的空間只剩下我和他兩個人。
到這會兒我才發現,他的身體好像在變透明,我甚至都可以透過他的胳膊看到他西裝上的紐扣了。
“你……你是要回去了嗎?回到你自己的世界?”我還保留著一絲天真的幻想。
米博士看著我,就像一名睿智溫和的長者看著他不懂事的小孫子。
“人造蟲洞是非常微小且不穩定的,若想維持蟲洞的穩定性,就需要足夠多的負能量,然而這個難題光五十年是難以攻克的。所以一旦意識剝離進入蟲洞,我的身體就相當於腦死亡,沒有辦法再回去。”
這個我知道,瘋老頭跟我解釋過,那什麼愛因斯坦羅森橋是單向的,只能穿過去,但不能穿回來。
他就這樣一個人孤寂地在宇宙中飄蕩了上千年。這也太可怕了。
我的鼻頭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