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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我覺得像惠主子那樣生個公主就挺好,生了兒子得抱給別人養,那些苦就白吃了。”
可是除了她和豫親王,幾乎所有人都指望她生兒子。尤其皇上,因為時間有限,那份迫切的心情簡直難以描述。
她不便多說什麼,囑咐她:“千萬要將養好自己,生孩子是個苦差事,我見過惠主子臨盆,那份艱難……我問了太醫,說咱們小主子再有兩個月,最遲正月裡,快了。”
她嗯了聲,“我聽說生孩子能讓家裡女眷進宮,我要我額涅來,還要我額克出3,她們倆一塊兒來,小佟總管能替我想法子嗎?”
頌銀點點頭,“到時候我給她們發牌子,讓她們進來瞧您。”
郭貴人已經十個多月沒見著家裡人了,所以臨盆既是迎接新生命,也是會親的好機會,於是開始滿懷希望地等待。
有時候不知情,反而能活得更快樂。頌銀看著她歡天喜地的樣子,心頭五味雜陳。從景祺閣出來還有些難過,盤算著孩子落地的時間,正是一冬最冷的時候。這兩天聽說皇帝的病又犯了,低燒、潮熱、整夜難以入眠,可是為了敷衍滿朝文武,仍舊咬牙視朝,粉飾太平。患病的人冬天最難熬,只要能撐過一冬,開春就會緩和許多的。但願這個孩子來時能帶來吉祥,給容實足夠的時間佈置,期盼豫親王露出馬腳,讓容實一舉剷除他。
容實……想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辛酸難言。三天沒見他了,害怕忘了他的樣子,自己經常悄悄回憶。大概想得太多了,他忽然出現在她眼前,她精神有點恍惚,站住腳定眼看,他也在夾道里,就在對面不遠處,穿石青官袍,束金玉腰帶。風大,吹開了曳撒上的膝襴,數不清的褶兒,扇面一樣。
她愣住了,知道不是幻覺,卻不能走近他。被他的家裡人回絕過,再見似乎只有尷尬。她努力牽出一個微笑,也許笑得比哭還難看,“真巧……”
他已經快步向她走來,旁邊就是衍祺門,他抬手一揮,把門上的太監支開了,把她拉進了圍房和宮牆的夾角里。彎腰仔細打量她,她別開臉不看他,他感覺事情嚴重了,哀聲說:“你不願意正眼瞧我了?”想了想幾乎要哭了,“妹妹……”
頌銀紅了眼眶,哽咽著說:“你是來和我做了斷的?我已經對太太說明白了,都按她的意思辦。她說涼一涼就涼一涼,她說斷了就斷了,全由她。”
他啊了聲,“咱們好不容易對上榫頭的,怎麼能那麼輕易就完了?”
頌銀抽泣道:“那怎麼辦?只圖咱們在一塊兒,不顧家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