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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害她……”
女人不停地用拳頭捶著地面,發出了咚咚的悶響。男人的臉色已接近透明,他癱倒在地上,只有嘴唇像將死的魚一般張張合合。
青綰置若罔聞,只是緩緩地靠近。
“桃夭。”
她就像是怕嚇著她似的,幾乎是小心翼翼地出聲。
桃夭的臉色便沒有因此好轉,相反地,她額上冷汗涔涔,看著青綰的眼神好似她正舉著把白晃晃的尖刀對著自己。
她一路後退,卻不知不覺地退到了牆角,當單薄的後背碰上牆壁時,她眼神絕望,嘴唇不受控制地顫抖。
青綰笑著,溫柔地向她靠近。
在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幾乎要貼上自己的鼻尖時,桃夭再承受不了,閉上了眼睛,緊咬嘴唇,嗚咽出了聲。
“你不能害她……”
女人的哭聲尖利中帶著喑啞,敲打地面的聲音雜亂無章。一直沉默的男人看到女兒命懸一線,似乎也再忍不住,癲狂地紅著一雙眼,他霍地站起了身。
可他的步子還沒有邁開,就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就連一旁一直哭著的女人也像被人掐住脖子似的,猛地頓住。
牆角邊上,一身血汙的青綰緊緊地抱著哭得滿臉狼藉的桃夭,像是夢囈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喚著她的名字。
“桃夭……”
“桃夭……”
“桃夭……”
……
青綰自願回到了地窖,這是一家人始料未及的。
當她沿著陰暗的階梯一步步地走進濃得化不開的黑暗中時,桃夭就只是紅著一雙眼,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
不知怎麼的,我竟覺得,青綰單薄的背影,是那麼的悲愴。
那之後的很多天,地窖裡都沒有任何動靜。青綰就像是死去了一般,一動不動地蜷縮在發黴的被褥上,就連看不清模樣的蟲子從腳踝上爬過去,她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接著,在某一個遲來的早晨,蓮實終於回來了。
當他看到哭喪著一張臉的我時,顯見著愣了一遭。
我趴在粗壯的樹枝上,四肢像是農家門廊下的臘肉串似的,伴著風隨意地搖晃。瞧著他來了,好半晌,我才蔫蔫地打招呼,道:“早。”
他沒理會我,而是徑直走過來。站在樹下,仰著脖子,細細地端詳我的臉。
今日起得早,忘了洗臉。思及此,我騰地起身,用袖子胡亂地將臉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