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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有二十五年,這二十五年間經歷了多少風雨,又對付過多少廷閣大臣,嚴恪一個小人,哪裡能是今上的對手。
看著微笑的顧謙,陳儉面色不變,但是心中卻大吃一驚,眼前這個人還是那個不識俗務滿口聖人之言的顧慎之嗎?如果當年的顧慎之有這樣的覺悟,何至於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得罪了嚴首輔!
“慎之,你變了。”陳儉真心實意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當年小弟初入官場,一心想要做些大事光耀門楣,哪裡料得到官場險惡,只是堅持己見說了幾句實話,就差點將功名前途斷送掉。”顧謙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到的清江之後,謙才發現,對於普通百姓來說,什麼聖人之言都比不得填飽肚子重要,對於那些倭寇強匪來說,任何懷柔政策都不如拿起刀槍把他們打趴下來的現實。”
“倉廩實而知禮節,御外侮則必強兵,面對不同的群體要有不同的應對方法,在無法與敵人抗衡的情況下,就要想辦法儲存實力,以待時機。”
“好一個儲存實力,以待時機!”聽了顧謙這一席話,陳儉不由得露出了讚賞的笑容。如果說他之前還對顧謙存著一絲俯視之心的話,經過這次與顧謙的交流,心裡的那點優越感已經慢慢地退去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看來以往的顧慎之只是缺乏實務而已,如今在清江歷練了二年,整個人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番。
“這番話我會轉告給老師的。”陳儉也不介意為顧謙在座師面前刷刷存在感。
“只是謙的一番妄語而已,恐會汙了座師的耳朵。”
“你放心吧,為兄自有主張。”顧謙的成長很驚人,陳儉心中自有一番盤算。
兩個人聊至月上中天,方才回房歇息。
第二天,陳儉去上衙,顧謙則帶了顧小九來到了徐尚書的府第門前。
雖然陳儉已經明言徐尚書不接受他的拜謁,但是顧謙仍舊遵循禮節,將名帖和節禮送到了徐府的門房,在門房請他進去坐時,則客氣地說道,身為徐師的學生,自己不僅沒能為師門增光,反而為老師惹來了天大的麻煩,如今回京述職,只敢在門外為老師行上一禮,進府就不必了。
說著,他徐徐步下階梯,在徐府的門外深深施了一禮。
他這樣的做法,倒引得徐府的管家對他刮目相看。要知道身為徐師的學生,顧謙回京不到徐府拜謁是極為失禮的,甚至有可能被彈劾其不敬師長。但是京城可是嚴首輔的天下,顧謙低調回京也就罷了,真要是進了徐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