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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住了小古,“你給我留下,伺候我沐浴更衣。”
所有人愕然一刻,隨即聽從吩咐各自散去。
月初目光不甘卻又愕然,盯著小古看了一陣,終究黯然退了出去,房裡只剩下默然無語的兩人。
廣晟深吸一口氣,將熱毛巾一把扯下,揉了揉太陽xué,重新坐直了身體,默然回想著酒宴上的一幕幕。
有人悄然站在chuáng畔,遮擋住了燈光,他的眼前有些昏暗,抬眼看時,卻見小古捧了gān淨的衣袍,正在靜靜等候。
她並不象月初和家中那些丫鬟那樣,手腳勤快又熱切的替他寬衣解帶——她們一個個都是yù語還休,yù拒還迎,明明懷著麻雀登枝變鳳凰的野心,卻仍是嬌羞可人的模樣。
而她,是個徹底的呆子,站得筆直象根木頭,黑色面龐上似乎永遠沒有笑容。
但廣晟記得自己看過她好幾種不同的表qíng——破爛柴房裡,她可憐又狡詐的笑道“把我打昏吧”;珍味軒裡,她耍無賴的拉著他袖子,鬧著要他帶官兵去劫新娘;不久前的三更寒夜裡,她輕聲而堅定的說“若是有用到我的地方,赴湯蹈火我也願意”。
“傻丫頭……”
不知不覺間,廣晟長嘆出聲,臉上表qíng也柔和不少,他起身到了隔離的屏風後,脫下了被湯水弄溼的衣褲,連同發冠長簪和護腕都統統脫了下來。
再抬眼時,屏風旁已經有一大桶熱水等候了——小古做事總是無聲無息又快捷合宜。
她仍是垂手站在屏風外側,一點也沒有替他擦背的意思。
廣晟無聲而笑,唇角掠起輕柔的弧度,他起身把桶搬進屏風裡邊,拿了澡豆麵胰子和擦背長巾就直接入桶浸浴。
熱氣蒸騰氤氳,年輕男子健壯而瘦削的身段投影投在屏風上,清晰而真實,蒼朮混合著檀香的味道,雖然濃烈,卻是奇異的好聞。
水聲潺潺,兩人之間仍是默然,卻別有一種安寧的默契。
半晌,他終於打破沉思,開口道:
“明天晚上在主將營帳還有一場夜宴,你陪我一起去。”
進入軍營?!
小古雙眼瞬間收縮,下一刻就恢復原狀&m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