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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有何貴幹?”
鄭晟摸了摸已差不多是板寸的頭髮,合掌道:“我不是和尚。”呸呸呸,不是和尚合什麼手,他匆忙又把手放下,道:“是彭師父叫我過來的。”
那年輕人長的文文靜靜,透著一股書卷氣,熱情的招呼:“哦,快進屋來坐,我這就去找師父。”他把鄭晟引進門,自己往大雄寶殿後面轉去。
鄭晟坐在椅子上,環視屋中。除了他屁股下面的椅子,這屋裡還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角落裡有一個泥土壘砌的灶臺,被菸灰燻的漆黑,灶臺上架著一個大瓦罐,旁邊還放了幾個小瓦罐。
桌子上擺了幾本破舊的書,他好奇的走過去,最上面的書皮用黃褐色的紙糊住,有三個端正的楷書“傷寒論”。
“這位小兄弟學醫,豈不是同道中人?”鄭晟還不知道別人的年齡,自詡為大哥。經歷的事情多了,自然會覺得自己年長。他這一個月裡經歷的東教訓,超過人生中前十八年的所有。
他繼續往下翻,下面一本是《金匱要略》,最後一本是《神農本草略》,都封包的整整齊齊。
外面傳來腳步聲,鄭晟回到椅子上坐下。那個年輕人推門進來,朝他招手道:“師父叫你過去。”
鄭晟起身跟在那年輕人身後出門。走到大雄寶殿門口,年輕人轉頭露出潔白的牙齒:“我叫餘人,是一心師父的俗家弟子。”
“我叫鄭晟。”後面就沒有了。
餘人領著鄭晟來到一間禪房前,推門走進去。屋子裡收拾的很乾淨,一個留著花白鬍子的老和尚盤膝坐在蒲團上。
“師父,鄭晟帶到。”
鄭晟不敢再合掌,站出來拱手行禮:“鄭晟拜見一心大師。”
老和尚看了他一眼,眼皮很快又垂下,輕聲輕語:“既來之,則安之。餘人,帶他去剃度。”沒有多餘的話,彭瑩玉果然都安排好了。
餘人合掌問道:“阿彌陀佛,師父,他剃度後寄名在哪位師父的名下?叫什麼法號?”
老和尚眼皮再次抬起,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鄭晟,灰暗的眼睛漸漸明亮。片刻之後,他雙手合在胸前道:“‘晟’者光明熾盛,你是風雲際會的人物,不會在我寺中久留,就還叫本名。餘人,把他寄名在石山名下,算是我的徒孫。”
“是,師父。”
鄭晟腦子裡嗡嗡響:“那我豈不是要叫這年輕人師叔?”
一心和尚不管他心裡想什麼,揮手道:“去吧。”
兩人走出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