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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劊子手。”話音剛落,肚子裡面咕咕聲,已到了午時早飯還沒吃,他忍不住罵道:“早晨起來就打了一架,真是晦氣。”
餘人站起來,用擔憂的聲調說:“我倒是寧願看你打一架,也不願再見你再躺下去。”
“別跟我來這套,我去買壺酒和豬頭肉,你要什麼?”
“多買點!”
鄭晟重新找回了活力,陰天也無法阻止餘人的心情變得歡快。
城裡城外死了很多人,但人總是要往前看的。彭瑩玉與慈化禪寺關係很近,但餘人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與造反這麼危險的事情拉上關係。他之所以下山,是因為他這一輩只有過鄭晟那麼一個靠譜的朋友,偏偏這個朋友朝他發出了邀請,師父鬼使神差的竟然答應了。這三個條件缺一個,他現在多半還在慈化禪寺給人義診。
所以,他很關心鄭晟。
次日辰時,張家小廝來接鄭晟。
種痘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但進入袁州城後,鄭晟逐漸學會把它偽裝的神秘,譬如種痘之前要先掛出天花娘孃的圖畫拜一拜。那張天花娘孃的畫像是在街上買來的,一團墨水攤在白紙上,和觀音娘娘差不多,他讓餘人在右側空白處註明天花娘娘,就算是大功告成。這般處置,也可為意外找到託詞。
世人多信神佛,他是個孤獨的無神論者,也不得不入鄉隨俗。
張家離明淨堂隔著半座城,有十一個孩子要種痘,鄭晟在張家住了兩天。張世策不但請他給自己的外甥和侄女種痘,還讓他給僕從的孩童種痘,他剩下的“水苗”已經不多了,再找不到牛痘或者是快要痊癒的天花病人,這套把戲在幾個月後便要面臨窮途末路的局面。
六天後,張家幾個種痘的孩子均發痘完畢。這期間明淨堂壓了一個色目商人請他去種痘的邀請。
第七天,連著幾日的雨水漸漸消停。
辰時。
鄭晟吃完早飯,簡單收拾好行李,對餘人道:“我這次出城十天左右回來,若有什麼人來惹事,你就去達魯花赤府上求救。”
餘人不以為然道:“你上次頂翻了杜家大少爺,誰還敢來惹事。”
這是個強者為尊的時代,沒有本事的人被踩在腳下。不經意間展示了實力後,旁觀者立刻知道了敬畏。鄭晟趕走杜文山後,來明淨堂看病的人都多起來。
早飯過去不久,張世策帶了兩個隨從駕著馬車來到明淨堂接人。鄭晟爬上馬車,與張世策共坐在車廂裡,兩個隨從在前駕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