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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鄉兵。”
有一支鄉兵出現,就會有第二支。彭懷玉沒有再去檢視,他沒有時間:“走快點,再快一點。”這這一路沒什麼可以據守的地形,如果天黑前沒能到達他想好的地方,後果不堪設想。
流民們根本走不快,彭懷玉親手攙扶爺爺,他絕不會放棄老弱婦孺。
如果,他現在這麼做了,他的理想就是幻想。生或者死,現實或者理想,他把這當做是鄭晟讓他出山的磨礪。
他可以在這裡為護送流民戰死,但不會為賭約戰死,這就是他的理想。
一個時辰後,斷後的流民已經能看見鄉兵的佇列,如果他們加速追擊,天黑前一定能與流民交戰。
鄉兵們加快了速度,但沒有徑直衝殺過來。
兩隊人馬保持在兩三里路的距離,離牛角嶺還有五六里路就,彭懷玉渾身的肌肉緊繃,他騙不了爺爺。
“你在害怕,根本沒有紅巾軍在接應我們。”老頭子轉動渾濁的眼球,一語道破了秘密,“放開我,帶著年輕人先走吧。”
“爺爺,別說話。”
“我老了,快死了,能見你一面,看著你好好的,再沒什麼遺憾。”
彭懷玉粗暴起來,“爺爺,你別說話,官兵追上來,要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頭。”他不知道怎麼去溫柔,從小沒人教會他。流浪的孩子沒有感受溫柔的權力
老頭子閉上嘴巴。他了解孫子,彭懷玉拿定的主意,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直到天黑,鄉兵們沒有攻擊,流民們順利的在午夜到達牛角嶺。
就算彭懷玉還想繼續走,流民也做不到,他們必須要休整。有人拿出僅存的糧食,在叢林中找出枯枝點燃。
夜風中,半個時辰後。
“爺爺,我能救你回去。”彭懷玉摟住爺爺的肩膀,“我不但要救你,還要救這裡所有的人。”
老頭子只是笑。
“我已經加入聖教了,我會跟著香主,徹底摧毀這悲催的世道。”對彭懷玉來說,從下到大,這個時代沒有一點值得留戀。然而,難得可貴的是,有人身處黑暗中久了,會把自己的從頭到腳,從裡到外都染黑,而有些人會因此更加嚮往光明。
下屬們在分派崗哨,上牛角嶺只有兩條路,一條在嶺前,另一條在嶺後,他們很好防守,但也因此很難脫逃。
少年站在高崗上,他決心守護這裡的每一個人。當一個人有能力(或者是權力)時,那感覺很奇特。當他第一次聽說聖教宣揚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