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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就是偷。”仇文有自己的理解,“對了,我還會偷偷看你哦。”
關敬英回想:“你是指攔在我們車前面盯著我的臉嗎?”
“對。”
關敬英很無奈:“您看我是因為我長得像冰河嗎?”
“你們真的很像,我以前也想把冰河養成你這樣高高大大的。”仇文捏關敬英胳膊的動作更快了,“我很努力了,但是她沒有長起來。”
“冰河是女生,很難長我這麼壯。”關敬英眼神有些複雜,他嘴唇好像上揚了些,但不明顯,“她看起來已經很高很結實了,您確實把她養得很好。”
仇文的確對自己養孩子的成果很滿意,不過他還挺在意另一件事的:“你們的爸爸媽媽呢?”
“犧牲了。”關敬英說出這三個字時表情很平靜,“我的父母主要在陸地上工作,他們遭遇了意外。”
“我知道我的母親懷孕了,但我並不清楚她生產的訊息。”關敬英看著那個醜布娃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當時他們和基地斷聯了幾個月。”
“嗯?那你豈不是十歲就成了孤兒?”仇文心中瞬間升起一股憐愛之情,但他說出來的話實在不好聽。
關敬英並不介意,他對仇文這種完全沒有社會化的喪屍不抱任何要求:“的確如此,所以我在看到冰河之後有些意外……我現在還沒回過神。”
他張了張嘴,還想就自己妹妹這個話題聊一聊,但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關敬英並不太會表達自己的關心。仇冰河是自己在這世上最後一個直系血親,而現在看來,她在這裡過得很好。
一群很強大又不那麼世俗化的喪屍,他們看起來很在乎彼此。
不需要考慮什麼人類種群的未來,不需要遵循人類社會的潛規則……也不需要長大。
這群喪屍不會要求她去成長,不會要求她去承擔。
這樣就很好。
就在關敬英思考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頭頂被什麼東西輕輕壓了一下。
是仇文摸了上來。
“你看起來很難過。”仇文說,“想爸爸媽媽了嗎?”
“沒有。”關敬英把仇文的爪子從自己頭上薅下去,“只是我認為您說的對,仇文已經死了。”
“我個人認為您不適合再去拿回過去的身份。”關敬英給人提建議的時候總會顯得有些冷冰冰,“認識仇文的人都已經死了,而現在仇文已經成為一個符號。”